风萧萧而过,人背向而行
下的石灰收了,我去见见她。”萧如丝褪去了半湿的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这是萧如丝第一回踏入椒和殿,传说它和凤栖宫一样金碧辉煌。萧如丝踏入时就见它瑶台琼室,四处芳草川溪,它四处的百花尤若仙境,它雕栏玉砌尤若仙阙,它和昭阳殿真像啊。
雕梁画栋,以椒涂壁,身处于荣华盛宠的陈妍在这座殿里,打扮得仍然素净柔美。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衣,一头乌发垂落,那样的女子最是温婉动人,那是苍祝最喜欢的样子。
陈妍听到脚步身,仍然以为是她的陛下。迎身出去,谁知迎来了萧如丝。
位若皇后,可名分始终不及,略逊一筹,陈妍还是屈膝而跪,“拜见皇后。”
萧如丝不叫她起来,就这样站在她面前,陈妍只能跪着。
“本宫不和你绕弯子,想毁本宫容貌让陛下厌弃,这样的蠢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哥哥没教过你吗?”
陈妍抬头,她的眼睛含着水光,也不知是不是怕,但她道,“皇后为何平白诬陷我。”
“你觉得事不成人已死,装可怜给人看,可以继续向陛下哭诉本宫为难你是吗?”
陈妍一瞬难言。她没想到她的心思被萧如丝看破。
“那你也得等得到陛下,也不知是哪天了,”萧如丝握着绢帕,正是那凤栖宫里掉落的石灰。她径直走到陈妍屋里的东边,那里有花盆,跟在昭阳殿一样种了很多鲜花。萧如丝把石灰洒入了花盆中,“你也不想想,要查谁拿了石灰还不容易。要查那个宫人叫什么,见过什么人也总能查到,只要本宫想查。”
陈妍听了有些害怕,她当然没想过这些。她只想过用那个宫女的家人威胁她,即便事情败露也得死了干净。陈妍能想到自己不亲自动手,让别人动手还不败露已经不容易了,嫉妒使她更加迷失,当然在迷失里她也变得聪明了一点。
眼下萧如丝没有像是来问责的,陈妍就有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萧如丝知道她屋里的东边种了花,为什么她不捅出去。
“那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不来看你吗?”萧如丝洒完石灰后弹了弹花枝,“天冷了,花怕冷,石灰可以让它们暖点。”
花枝带刺,就像扎在陈妍眼里一样,“陛下国事繁忙,他就算有空了,你也不让他来。”
萧如丝忍不住笑了,“那可不是,他最近烦闷的很。本宫要挑些会跳舞的,给他备一支舞讨他欢心。”
萧如丝说完就走了。
陈妍在萧如丝走后就冲去了乐府,她也要备一支舞,备一支比皇后更好的舞。
皇城里响起了美乐,皇城外正值各路富商迁至旬安。
这是早朝之时,一路路马车行过旬安长街。其中只有一个人特别张扬,他身穿锦衣,带红绸骑在马上,尤若夸官。他身后有一路人追随着他,直喊着,“恭迎沈侠士喜迁茂陵!”
如此浩荡之势,把不少臣官的马车堵在了路上,萧青也不例外。
萧青特意看了看那沈介,他满脸笑容,骑在马上四处作揖,对着周遭道,“感谢各位相助。”
随后又是一阵群嚎与他响应。
萧青觉得沈介看起来才像大将军,他一呼百应,身后人士气十足。
等到沈介走过了长街,堵在街上的臣官们才进入了皇城。早朝已晚到了不少。
“众卿晚至是何缘由?”苍祝看看这些晚到的人,若说同道,偏有个萧青在,实属诡异。
路庭赶紧道,“禀陛下,那游侠沈介迁至茂陵,前来相迎者众多。他驱马于前,风声浩大,我等寸步难行,故晚至。”
苍祝在此揶揄,“都说他之前不高兴来,现在看起来挺高兴的。”
“听说沈介迁至茂陵,他的门客还有栀县百姓为他送行,一起出钱给他筹集一千万钱。”华明道。
朝堂间君臣皆诧异。
萧青这才恍然,沈介感谢他们相助什么,原来是筹钱。筹了一千金。
苍祝环视一圈臣官,“朕第一回听闻慕人智昏。迁至茂陵需身家三百万钱以上,没迁的人给迁的人出钱,自己兜里没多少钱,给兜里有钱的人献身家,他们是怕那沈介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图什么?”
臣官也难说那群百姓图个什么。
苍祝就指了上官曼倩,“上官中郎你说说,他们图什么?”
“百姓仰慕其表,不见其心,他们所仰慕也非仰慕,是仰慕那人身上所求不得之处。”上官曼倩道。
“沈介其表丑陋,年少时作恶多端,到现在说自己改过自新,行侠仗义,成了圣贤人。人可改过,可他行侠是为了仗义还是为了名声?”苍祝又问。
上官曼倩此时难答,朝中又无声。
此时有皇城军来报,“陛下,宫外有人杀人。”
血溅宫门是何等不祥之事,何况又是备战之事。本已事事不顺心,又见血光,苍祝当即下令把行凶者押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