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根据外守一的罪行,原本可以按照杀人未遂来判。
但经过专业鉴定,他属于精神有问题的那种,只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顺利的话两三年就能出来。
时透早鹤肺都快气炸了,抓着手机怒吼:“结果准吗?那混蛋肯定是装的!你们赶紧再找几个专家来,重新鉴定!”
“权威专家都找遍了……冷静点,我理解你的心情。”佐佐木武连声安抚。
“你理解个屁啊!”早鹤用力把电话挂断,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她弓起背,胸口上下起伏。
深知自己老婆脾气的一清明白,这种时候无论怎么劝都是火上浇油,便乖巧地端来几罐冰啤酒,然后陪她一起骂。
早鹤扣开易拉罐,吨吨吨地灌入口中,她动作粗鲁地抹了把嘴,开始疯狂输出:“气死我了!可恶啊!那个混蛋……”
大约发泄了有十多分钟才感觉气消,早鹤满脸通红地拍着桌子命令道:“给老娘上酒!”
“好嘞。”
缩在墙角偷听的时透月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冒头。她在外面混了一天,现在出面就等于自寻死路,只会把怒火往自己身上引。
外守一精神不正常,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归根究底他没伤到人,霓虹的法律又过于宽厚,即便是走正常流程也判不了几年。
问题的关键是精神病容易反复,就算治好了,也难保他哪天不会突然发疯,冲上门来报复,相当于在身边放了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炸.弹。
老妈这个月就会被调去东京警视厅,长野这边的事鞭长莫及,所以才会如此暴躁。
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比如雇个杀手把外守一给干掉……之类的吧。
不可能啦,和平年代哪来的这种职业,况且真要有什么万一,她也能通过日记本知道,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
眼睛瞪得像铜铃,时透月戴着特制眼镜躺在爸妈中间,目光牢牢锁定床头的电子时钟——凌晨两点十分。
被两人呼出的酒气包围,她不禁捏住鼻子,天与咒缚的五感似乎真的比普通人强点。
翻看日记本,上面依旧雪白一片,比她的脸还干净。
忽然,身下传来微微震动,时透月的神经紧绷起来,她像只灵活的猫,悄无声息地钻出被窝跃下床,拎起立在墙边的小太刀,弯腰朝床底望去。
月华透过窗帘洒向屋内,带来微弱的光亮。
掀开垂下的床单,隐约看到一大团不明物体正在蠕动。
那东西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扭过头来,两只猩红的眼睛约莫有拳头大,黑色的瞳孔映照出时透月的脸。
如果直接动手会把床给掀飞,堪称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时透月蹲下身,慢慢向后移动,并冲它勾了勾手指,像是逗狗一般,轻声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感觉有被冒犯到,咒灵瞬间炸毛!它张开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刺耳的嘶吼冲出喉咙,划破寂静的晚。
“怎么了?!”
早鹤听到怪叫,当即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地晃动丈夫的身体,发现对方也已醒来,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她。
伸手去开台灯,灯光亮起的一刹那,眼前出现的画面令时透早鹤汗毛倒竖,心跳漏了半拍。
一只浑身青紫、长得好似“飞头蛮”的怪物浮在空中,正准备朝自己的女儿发难!
那怪物的牙齿又尖又长,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扎向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阿月!”
“月!”
原本打算暗中解决的时透月顿时慌了神,这该死的丑东西鬼叫个屁啊!把她爸妈都给吵醒了!
【风之呼吸二之型 爪爪·科户风】
刀身裹挟着暴虐的劲风向前冲去,四道凌厉的风刃以排山倒海之势撞向咒灵,立刻将其五等分,深紫色的血液混着肉沫向周围飞溅。
“啊啊啊!”咒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像是被无数细小刀片反复切割,痛得它眼泪狂飙。不仅如此,风刃还夹带着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印在眼瞳中的是小姑娘面无表情的冷硬脸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写满嫌恶,红色长发宛如干涸的血迹,把她的脸色衬托得更为阴森恐怖。
看着眼前迅速消失的肉块,时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咒灵和鬼一样,死掉之后连身体都不会留下。
“你……”早鹤抬起手,指尖不住打着颤,“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无他,唯手熟尔。
*
卧室内灯火通明,三人围坐在床上,时透月感觉压力山大,仿佛“人赃并获”正在受审的犯人,干巴巴地做出解释。
“眼镜和刀都是咒具,我白天去横滨买的,因为没有要到钱,就去买了几张刮刮乐,没想到恰好中了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