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北前辈告状
桐月和角名正好赶上了稻荷崎的饭点,将做好的点心和饭团分了出去。
饭后有休息的一段时间,但碍于早上没来训练的角名,教练给他多加了练习内容。
下午便在练习赛中度过。
很快市里拍摄的记者们都到了,开始做队内访谈,整个体育馆里几乎全是摄影设备。
熙熙攘攘的有一对一采访,也有一对多的,还有忙着拍摄场馆和训练室、休息室的。
桐月坐在外边,没打算参与这些。
不过眼下场景她对于稻荷崎的热门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你是桐月绫秋吧?”
一个记者模样的男人举着话筒,挥手招呼来了一个扛着摄影机的工作人员。
她礼貌的点头应了应,抬手遮住对着自己的摄像头。
“抱歉,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那位记者先兴奋了起来,直接拿着话筒怼在桐月面前,摄影师也抬起设备跟进。
“听说你退出了意大利青训营,是因为什么呢?明明三月份在瓦莱伦加赛道取得了最佳单圈成绩,是拿下了分站冠军对吧!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档口退出?是否是因为网络传言继承家业才离开?”
“是桐月家族还是罗西家族的压力呢?”
桐月看着一直压在她嘴边的话筒,听着这位记者密集的话,冷下了脸色。
“对于网络上看你退出车队的骂声,你怎么看呢?过几日的马焦内赛道顶替你位置的是同为本国人的上野英,也是一位女性!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这是上野英第一次参与国际性大赛吧......”
上野英。
“听说你与上野小姐多年前曾有过竞争,同为一队有什么想法吗?…”
女人的面容尤在眼前,虚伪的笑容、怨恨的歇斯力竭,她似乎都还记得。
所以,
够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看出了桐月面色不好,依旧让摄像近一些。
能拍到这位的一丁点新闻那可都是好料!
男人贪婪的嘴脸很明快的就这样铺在她面前,令人作呕。
一双手突然挡在摄像机前,强势的挡拆开了话筒。
北信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桐月,将她挡在身后,因为看到了桐月的状况,少年礼貌的推开进行中的采访跑了过来。
“您有些过分失礼了,不好意思,她不接受接受采访”
北信介眸光微凉,脸上带着点到为止的笑容,即使是与成年人对视也毫不胆怯,没有波澜的情绪反倒惹人无端惊惧。
另一边的宫侑笑着拿起了摄影机,移开黑黢黢对着桐月的镜头,压在了摄影师肩上。
“不是来采访我的吗?各位”
他说着将摄影机交给走过来的角名,头也不回地“suna,删了”
角名应了应,双手接过摆弄了起来。
那位记者还想再说什么,宫侑已经自来熟的搭肩掰着人就往馆内走,还不忘招呼焦急看着角名的摄影师进来。
见到他们三个解决了这个事情,桐月才呼出口气。
北才和桐月说上一句,强制中止的摄影师过来匆匆询问他们是否还能继续,毕竟身为队长,他还有好一番的采访。
她递给北一个宽心的笑容,示意他快去。
一直沉默的宫治才适时递上一瓶水,“需要去休息吗?”
桐月摇摇头,习惯性的笑。
突然被握住了手腕,她看向盯着自己的宫治不解其动作,掌心的温度让她稍稍不安。
“撒谎不是个好习惯”
少年说完就突兀的攥紧桐月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离开了闹哄哄的体育馆。
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宫治的意思,后来便也没挣扎的跟在身后,直到他停下。
是体育馆后山坡边的一棵巨树,下面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椅子。
这边很安静,也不会被人打扰,无端开阔出了一片绿色天地。
“谢谢”
少年点点头,犹豫了会。
转身后抬手拍拍桐月的肩膀,再极快的收了手,“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明确表现出来,我....大家都很关心你,昨天是,现在也是”
她听到宫治这番话久久回答不上来。
大概是这种话宫治平常也不说,以至于说完就抿住嘴,然后往回走。
“…为什么呢?”桐月问了出来,盯着面前空阔的绿地,就像是莫名生锈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少年停下了脚步,他们背对着彼此,隔着些许的距离,他攥了攥过分紧的运动短裤边,又松了松。
“我们是朋友,对吧?”
而后宫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果桐月转身多观察,还能看清他错乱的脚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