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海棠却道春梨
现我成了一个女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又是那种像绣花鞋踏地的声音。
“嘘!有人来了。”弦玑制止了二人的谈话。三人安安静静坐在椅子,屏息凝神。
“哟,府上新来了一个客人,为何,我不知道消息?”
六姨娘拈着手帕,在仆人当扶手下,袅袅婷婷地走至亭中。
“六姨娘。”
六姨娘简单嗯了一声,顺其自然坐在木椅上,目光平等地扫向三人,最后停留在玄棠身上,“这位是?”
“我叫玄棠一一我早就听阿景说,府上有一个娇美的六夫人。”
这一句六夫人实实取悦了她,她捂嘴一笑,“哪里哪里。”旋即,将目光对准苏辛,不知道从哪来冒的恶意,直扑脑门,“小辛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道,闵景啊,他在国外谈了一个女孩,想来,便是这位玄棠姑娘了。”
苏辛一言不发,神色不挠,漫不经心地呷一口茶。
“六姨娘,未谈。”
瞬间,空气凝住,六姨娘嘴角一僵。没想到,主角当场避谣。“是吗,闵景,我这不是听人传的一一阿仪不是在你身边服待吗,我听他写信来的。”
“阿仪为何会给你写信?我记得,阿仪一向不太与人接触。”
这变相的说法让六姨娘彻底沉脸,扭着腰肢起身,甩了甩手帕,扬长走去。
时间一瞬即逝,玄棠这几天总是往府中跑,府中自是传得纷纷。三人知道事端快要来了。
月黑风高夜一一房内,弦玑坐在椅上呷茶,忧心忡忡,对面便是坐着宋拂虚,缓缓开口:“这几日,我发现很奇怪,我的意识偶尔会脱离这个身体。”
这可是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你也有过这般?我也是。”他微微拧眉。这的确奇怪。不知道他又想起什么,放下茶杯,“你不觉得[玄棠]这个人物行为也很奇怪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几日相处,三人一直按照原意识走,[玄棠]这个人偏生奇怪,对苏辛与林闵景,总有种复杂的感觉。
“咚咚一一苏辛姐姐,在吗?”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这不,她来了,原是近日,玄家跟林家关系打好,玄棠借此居住。
“进吧。”
秦璇蹑手蹑脚走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发现只有他俩,松了口气,“呼一一我跟你们说件奇怪事,我的意识怎么偶尔脱离这个身躯了?你们发生过吗?”
两人面面相觑、点头。
“那你们之前发生过吗?”
“没有。”她微微摇头,这到底怎么回事?望了望宋抚虚,看着秦璇,问:“你们俩在这躯壳中,有没有什么变化很大的情感?很奇怪的地方?”
“你这么说倒有一个。就是咱俩初次见面时,我很明显感受到情感的冲波。”秦璇一想起那次见面,就浑身发颤。
“是怎么样的情感冲波?”弦玑感到他的不适,到底什么样的情感冲波会让人感到不适?
“你要非说却又说不上来。”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窗户,三人一惊。其中,就数秦璇胆子最小,腿肚子一抖擞,躲进桌上,瞬间,紧张的气氛化为乌有,弦玑被逗笑了,刚才的凝重仿佛是云烟,被风吹散了。
天色渐浓,三人未谈许久,便各自闲息。小翠将帐帘放下,帮她脱去衣物一一东卷西帘,绕床风来,金兽吐雾,弦玑睡得迷迷糊糊,忽觉得自己飘了起来,而且十分冷,双手不禁取暖,睁眼一开,深沉的黑布上挂着月亮,月亮、月亮?!
哪来的月亮?!弦玑环顾四周,才发知自己睡在房檐上,刚想说话,自己嗓子吐不出半字,仿佛有什么禁咒,低眸,身子是半透明状!
这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等她思考,身下一空,猝不及防,透过瓦砖跌入房内一一见到房内的景象,她简直才叫怀疑人生,原来,苏辛的身躯就躺在床上,只是自己的意识被抽出。
嘎吱一一门开了,光洒落在地上,可并不觉得明亮,只觉得悚人。
这时候谁会来?
“酥酥?”
那人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觉得这身形很像一个人…弦玑想抽身走近,都发现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