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尔何名
生猛啊!从沐浴室出来就直接要造小龙了?!
不愧是她家娘娘,把殿下迷得不要不要的!!!
还是正主牛批!!!
此时,不远处的树林中静静地立着一个紫色的人影。
淳妃站在原地,静默地望着陌颜抱着谢汐离开的背影,袖袍微微颤抖。
……
谢汐醒的时候,手腕上似乎敷着什么冰的东西。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手腕上冰袋掉在了地上。
谢汐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很简陋的冰袋,简陋得甚至让她感觉分外熟悉,就是一块布兜住几块碎冰,似乎自己假装发烧时也做过这样的冰袋。
这个冰袋刚刚就敷在她的手腕上,谢汐又看向自己的手腕,被陌颜攥过的地方有一圈淤青。
谢汐眼神黯了一下,反手把冰袋丢到了床边。
“娘娘,您醒了?”
夙言端着一碟点心走了进来,谢汐看了一眼,她手上居然端着一盘玫瑰小酥。
谢汐淡淡问:“刚才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夙言立刻站直道:“回娘娘,不是,是殿下亲自把您抱回来的。”
想到沐浴室内不堪的回忆,谢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娘,殿下让我从后厨端一碟点心来,您尝两个呗。”
谢汐冷眼看了一下那一碟油光水滑的玫瑰小酥,毫无波澜地说:“端走。”
“啊?”夙言不解。
“我让你端走。”谢汐一眼都不愿再看那碟小酥。
夙言见自家娘娘脸色差到极点,又想起殿下说“这个东西她爱吃”,一时间都懵逼了。
但夙言不敢说话,乖巧地端走了。
谢汐捂住了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脑门疼。
夙言刚走出门外没多久,又拨开帘子闯了进来,敬了个军礼说:“娘娘,奴婢忘记了一件事。”
谢汐抬眸,不耐烦道:“什么事?”
夙言走进来,单手从裤兜摸出一张小纸条,在谢汐耳边小声说:
“刚刚我在正殿碰到了质子殿下,他让我给你这个。”
谢汐猛地一颤,迅速接过了纸条,又把夙言扯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此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夙言呆呆地说:“呃,只有质子殿下,我,还有娘娘知道呀。”
“今天的事不许外传,”谢汐严肃地说,“特别是陌颜,知道没有?”
夙言立刻挺身敬了个军礼:“是!”
“你出去吧,”谢汐摆摆手,“那碟小酥赏你了,自己躲起来偷偷吃,别被人看见了。”
“是!”
于是夙言甩着马尾,捧着一碟小酥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谢汐握着手里那卷小小的纸条,一时间不知道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胥璟,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我们已经形同陌路了不是吗?
谢汐心头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她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助过。
踌躇了许久,谢汐终于打开了那一卷小纸条。
只见浅绿色的信纸上,簪花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两句话:
“臣有要事求见太子妃娘娘一面,请娘娘今日太阳落山后到小丘背面,臣在此等候。”
落款只有一个字,“璟”。
谢汐看得心一阵一阵地崩紧。
臣,太子妃,娘娘。
胥璟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臣”,谢汐这辈子都没想到胥璟居然会对她用上谦称。
几日前他分明还含着满眼笑意喊她“汐儿姑娘”,可如今他竟叫她“太子妃娘娘”。
念起那天,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谢汐忍不住鼻尖发酸。
谢汐的手指颤抖地抚过墨迹,深吸了一口气,思绪翻涌不止。
……
谢汐一直坐在窗边等日落,她从未觉得太阳可以走得这么慢,天色每晚上一分,谢汐就更急切一分。
陌演进宫处理公务去了,日落之前应该不会回来,谢汐换上了一身便于行走的常服,又作了些简单的易容,悄悄溜出了东宫。
东宫西北方的山丘上,绚丽的落日正为大地投下一层碎金。
今天的天空竟然是难得的火烧云。
谢汐老远就看前山丘前的一棵柳树下站着一位绿衣公子,一头青丝只用白玉簪子挽起一半,墨绿的腰封锁住他劲瘦的腰肢,让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又飘逸如柳。
谢汐有些心颤,低着头慢慢地靠了过去。
胥璟本是背着手眺望远方,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立刻回了头。
谢汐只和他对视了一眼,立刻就心虚地低下了头来。
谢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