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

不肯让出一步吗？”

“……”

“抱歉，妈。我不愿意！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凭什么不是哥来向我道歉？您始终把他放在第一位，那我呢？我就活该吗？”林夏夏鼻尖有些酸酸的，眼眶湿润。

林夏夏已经很久没有回过盐城了，自此她和她哥的那件事之后，过年也没有回去过，只是每三个月往林怡梵的银行卡里打了3000元。

林怡梵没有说话，极大的呼吸声传过去。

“缺钱了么？”林夏夏知道林怡梵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鼻子一吸，恢复了平静问。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小声，很卑微，又不该说些什么，对面是长辈，是她亲生母亲。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哥就算是在我面前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人人都会犯错，他毕竟还是你……”

林夏夏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似乎哭了。

“是我哥又怎么样？就他那样的人，没进监狱已经很好了。”林夏夏笑了笑，不觉得意外。毕竟，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事情都可以纵容一切。而她哥，除了向妈要钱，就是所谓的嘘寒问暖，有好心。

林怡梵叹息一声，解释道:“你哥说你回来他就会向你道歉的。”

林夏夏噗嗤一声:“这怕是我回去就永远不可能离开了吧？哥是要准备把我死里弄死吧？”

“夏夏。以前，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哥他不是那种人。”林怡梵似乎很生气，但还是很耐心回应道。

“我从来没有变。”林夏夏坚定地回嘴。“回去做什么？听他阴阳怪气的道歉？还是安排我去嫁给你们所谓的好男人？然后拿着钱去给他赌博？”

她一直都没变。

“你就是太纵容他了！”

林怡梵被驳的哑口无言，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不会毅然决然离开盐城，父亲也不会提出离婚后突然改姓。

估计她转的钱，全部都给那个她所讨厌的哥哥了。

“我说完了，挂了。我在这过的挺好的，希望哥不会来打扰我，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自己会决定。不需要你和哥的干预。”

“我知道，他就在你身边听着。”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把这个陌生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林夏夏的心情很低落，憔悴不堪。

她闭上了眼睛，心里特别别扭，不由得想起很多很多过去的事情，想起那天矛盾的开始，也是可能是末端。

——

大四刚毕业，正是六月份。

她学的是语科，所以林怡梵一直在劝她学学前教育，工资稳定，小孩子好带，又是个铁饭碗，小孩子们放假你就放假，多么轻松。

她信了，报了川大学前教育。学了才知道，没有家长们所谓的高工资，轻松。什么都要学，琴棋书画，舞蹈，版画等都要样样精通。之后还要考教资，很浪费时间。

林夏夏思索，附近有一家幼儿园要求不是很高，就是工资有些低。

某天晚上，林夏夏收拾了一下房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房间被人整理了，按道理来说她妈不会这么好心。

此时，刚回到家的林一笙一身酒味。有些宿醉，脸颊通红。他敲了敲林夏夏的门，林夏夏看着敲响的门问：“谁？”

“是我——林夏夏，开门。”林一笙嚣张跋扈的语气喊道。

“……”林夏夏知道她哥就那样，无所事事，就喜欢跑到酒吧玩耍。

“有事么？哥，这么晚了，回房休息吧。”林夏夏贴着门说。

她一向看不惯林一笙，之前打架斗殴被抓到，妈妈放下工作就去跑领人。

“开、门！”

“……”林夏夏无奈还是开门。

一股啤酒的味道闻声而来，林夏夏捂着鼻子。

“你这是嫌弃我？”林一笙质问。

“林一笙。这么晚了，回房休息吧。”林夏夏一脸不耐烦，这人凶起来，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

“林夏夏跟我出去一趟。”林一笙坏笑，想要拉着出去。

黄色头发在有些人眼里都是精神小伙，混社会的代表人物。以前林夏夏不这么觉得，可现在她也觉得很多黄色头发的人大部分都是好吃懒做、混社会的一份子。

只会依赖妈妈。

“我累了，这么晚了。不安全，外面还下着雨，算了。”林夏夏不厌其烦说。

她实在不喜欢林一笙的脾性。

“有个人想见见你，说不定能被他保养呢？快点，你这么大了，还单身呢？还要不要脸？”林一笙开始教育了起来。

她听到后心里不舒服。

“林一笙！你什么意思？我单身怎么了？我骄傲！不像你，一天一个女人，一直不回家，你不觉得你把妈的脸都丢完了？我现在出去邻居家都窃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