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
放出的狠话让她爽了不到两小时,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给占据,因为没有底气,也因为卢晚棠曾在姜则厌的心上占据着与众不同的分量,所以才会让她差点偃息旗鼓。
暴风雨前的平静往往让人局促难安,虞伽失眠了好几日,直到卢晚棠再没发来信息,直到时间逐渐抚平情绪,才彻底回复到原先的状态中。
而那之后没多久,姜则厌也回国了。
人虽然回来了,但被一堆琐事缠身,忙得连抽空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虞伽本来还挺想他的,经过几天的冷处理后也就没那么想了,于是,上课吃饭温习功课,日子照旧过。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近一周,直到周五这天下午,虞伽结束一天的课程正准备去校门口的咖啡店买咖啡,然后,手机在口袋里频繁震动,她一边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边将手机从外套兜里掏出来看一眼。
姜则厌的来电。
门铃“叮咚”一声响,虞伽接通来电,将手机贴到耳边,店内喧嚣热闹,空气里弥漫着香浓的咖啡味儿,眼睛朝着荧屏上的菜单看,迟迟没开口,这也就意味着,她在等对方先说话。
“下课了没?” 电波那端的姜则厌带着刚运动完的微喘,说了这么一句。
“刚下。”
“二十分钟后到你学校,晚上跟他们一块儿吃饭。”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虞伽门清,无非就是祁曜那帮朋友,老喜欢跟他玩连体婴儿那套,一帮人时常厮混到一块儿,成天想着法子使坏水。
虞伽刚想回,但通话那端忽然有人嘲姜则厌喊了一句:“下半场马上开始了,你还上么?”
应该是球友,这么想着,紧接着就听到姜则厌的声音远了一些,懒洋洋地回应一句:“不上,我老婆下课了。”
那边传来一阵被压低的起哄声,篮球砸在塑胶地面传来的“咚咚”声,还有逐渐扩散在风声里的哄闹嬉笑,虞伽在收银台前排着队,四周零零星星的目光短促地落在她高挑纤瘦的身影上,队伍最前排的人买完咖啡后从收银台处转身,她朝前挪了两步,听姜则厌说:“我没开车,等会儿打车去接你。”
话音刚落下,有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喊了她一声:“伽。”
虞伽循声望去,看到了跟她同修一门课的男生,叫不上名来,但之前帮忙占过座,也算有点交情。
这么亲昵的一声过后,虞伽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空着的那只手却朝着贴在耳侧的手机指了下,意思是她在讲电话,不方便说话。
对方算是个很拎得清的男生,没再纠缠,转身去等待区域耐心站着,虞伽回神,察觉到姜则厌半天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了近一分钟,然后,在确定她这边的对话彻底结束后才悠悠开口:“刚那人喊你什么?”
虞伽可太清楚他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问话其实是有点吃飞醋的意思,但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多数是他们学校的,人多眼杂,她确实不愿在这里多做解释,于是只用一句话匆匆打发过去:“同学打个招呼。”
接着又说:“你那边地址是什么,我等下自己过去就行。”
“哦,”姜则厌说,“都不要我去接了。”
“你不也得打车过来?不麻烦么。”
“那行。”
“地址发我。”
“可以。”
这么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让虞伽有点儿胸口卡刺的感觉,觉得这么继续谈话挺没意思的,说了句拜拜后果断将电话挂断。
排在前头的人点完咖啡腾出位置,她拨着头发上前点了杯热拿铁,随后坐在咖啡厅稍僻静的角落里刷手机等姜则厌发地址来。
也没太注意时间,直到咖啡几近空杯的时候才察觉到姜则厌还没发消息来,点开微信,打了一连串问号摁发送。
偏偏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秒,对话框里霎时跳出一条信息:在你校门口,可以出来了。
虞伽愣了愣,消息都没来及回就起身朝店门口走,偏偏外头进来一波人,门铃叮咚一声,几个女生悄咪咪地交头接耳说:“好帅啊!”
另一女孩火速接茬:“打赌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
“我刚偷拍了一张,等等去小群里问问有没有认识的。”说这话的女孩瞧着比刚才那两个还激动。
话题在三个女孩的口齿间频繁交替着,虞伽听着,也大抵猜到“招惹”这帮姑娘们的人是谁,于是,身子从她们身边缓缓擦过,手肘碰了碰,其中一姑娘回头,虞伽没管,视线牢牢锁住三米开外的布加迪威龙。
不是说没开车么?
所以就是因为男同学喊的那一声“伽”,引得他占有欲飙升,促使他特意回家把车开过来,为的就是用这种方式逼对方望而却步,而这种幼稚到极点的行为大概也只有姜则厌能干出来。
虞伽一边捋着思绪,一边朝他的方向看,那时,三米外的姜则厌正单手插着兜半倚在车身旁,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