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
怎么那么欠。”
姜则厌没立即接茬,静默了三秒,才徐徐说:“你要真的喜欢狗,那就养两条,一条跟你姓,一条随我姓,但这些必须建立在另一种前提下才行。”
她抬了下眉:“说说看咯。”
“你不能喜欢狗子比喜欢我还多,因为在我们家里,我的地位只允许在你一人之下。”
因为这话,虞伽看他,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是在何等感触下,才促使他讲出这样一句长情到将来有可能要为之负责的话,知道平日里总以事不关己纨绔子弟模样示人的姜则厌从不轻易许诺,但他一旦说情话,就意味着他开始认真了,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拥有一副混世皮囊的姜则厌还挺陌生的,也终于意识到,打从他认定的那一刻起,就真是抱着要跟她过一辈子的念头来谈这场恋爱的。
“姜则厌。”
“嗯。”
“下学期,我就从学校宿舍搬出来。”
这么细细的一声落下,姜则厌没反应,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手指也去握她的,虞伽借着这个空档又说:“主卧的床垫太硬,我睡不习惯,但听说有个牌子不错,我要想换的话你有什么意见?”
“你要喜欢,就换,房子装修的时候我懒得管,都是我妈拿的主意。”
这么说着话的同时,又将他们紧扣着的十指放到自己的外套兜里,接着说:“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随时换,这些之后不用再过问我,你拿主意就行。”
“我感觉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虞伽说。
这个念头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经过医院那晚意料之外的相逢后所得出的结论,无论是从她冷淡且目空一切的眼神,还是她颇有深意的话语里头,都能看出,姜则厌的妈妈并不喜欢自己。
姜则厌没说话,看她,勾着嘴,眼角也挂着痞痞的笑意,颇有一副“原来你还有在怕事儿”的轻嘲,挺混世的,但虞伽偏迷他那副坏样迷得不行,就吃他那套,喜欢的不行。
须臾后,虞伽还是将空着的那只手朝他肩膀上招呼了一下,姜则厌斜着脑袋躲了躲,等别过头的时候原先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收敛了几分,眼里仍含着浅浅的笑意,懒懒地说:“我谈恋爱啊,要她喜欢也没用。”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虞伽捕风捉影地继续发问。
“我不管她怎么想,你是我认定的,多的你也别胡思乱想,等玩完回去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听说阿姨好像挺厉害的。”
“挺厉害这三个字都算是夸她,”姜则厌说,“她岂止厉害,祁曜他们背地里都喊她女魔头,生活中还好,碰上工作的事情简直六亲不认,连我爸在她领域的公事上都不敢持太多意见,不过这两年脾气稍微收敛了点,至少还能说上几句话。”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哪敢见她?”
“没事,她会喜欢你的。”
顿了两秒,笑嘻嘻地补充:“她喜欢好看的,颜控,你要是长得丑点,还真不敢保证能进我家门。”
也因为他的这句玩笑话,虞伽再一次打她,但这样一句安慰话确实对她起了作用,原先那颗被攥牢的心终于得以一丝缓解。
他们在企鹅岛没有停留过久,等天色完全暗下来,海滩上的企鹅完全消散后,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大概是太疲了,回程的路上虞伽睡得特沉,胃里翻腾的难受劲儿也减轻了不少,她迷迷糊糊地睡,直到车子在别墅的前庭处停稳,听到细微的动静后,才睁眼。
那时,隐隐感觉到车子没有熄火,窗外庭院里的地灯晕染出昏黄的光,她看到肖淼淼几人正从身后停稳的另一辆吉普车内陆续下车,然后,回神的那会儿丁舒冉正舒展着腰肢下车,祁曜也准备开车门,独独驾驶座的姜则厌仍坐着,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
不是她一人察觉到他没有下车的打算,就连拉开车门正准备迈出一只脚的祁曜也察觉到了,他倏地别过头,看姜则厌:“怎么不下车啊?”
“下车吃什么,”姜则厌说,“附近有个超市,我去买点烧烤的食材。”
“yo,少爷要下厨啊,太阳不已经下山了么?”
祁曜故意四处张望寻太阳,姜则厌眯了下眼,斜额:“你要再这么贱,我踩油门了。”
这么一句话落下,祁曜赶紧收回腿,拉上车门扣安全带,说:“我跟你一起去呗,顺便再买点酒回来。”
彼时,虞伽仍窝在后座没有动静,三秒后,姜则厌终于透过车内后视镜朝她脸上撂一眼,虞伽的手指正扶着发酸的脖颈,与他隔着镜子对视,而姜则厌迟迟没有拉手刹,这一暗示,虞伽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一边抚脖一边自觉地拉门下车。
本来是打算回屋睡会儿等姜则厌做完晚餐喊她吃饭的,但人刚进姜则厌卧室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一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那时,她脱了毛衣,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贴身背心,听到动静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