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
特抓人,撩得她心火燎原。
“有什么饮料?”
她这话的意思特别明显,就是想使唤他去拿饮料,于是,姜则厌特别自觉地起身,慢慢踱到镶嵌式冰柜前,因为了解她的喜好,所以什么都没问,直接从里头拿了两厅可乐出来。
虞伽托着腮看他:“懂事。”
姜则厌仍不出声,回到桌前,打开一罐放她面前,随后提筷子继续吃东西,他点了三家店的外卖,从西式到中式,从三明治沙拉到烧麦生煎包,还有凉面和虾饺等,都是虞伽之前常点的那几家。
虞伽刚要夸他记性好,这么久了还能记得她之前爱吃的食物,但话还没来得及脱出口,他那边又来电话了,手机在身后的茶几上震,频繁震。
起初他没要接的意思,但虞伽用脚尖点了下他膝盖,催他去接电话。
姜则厌饭都没吃一口,就被打断了好几次,所以身上是来脾气的,放下筷子后挺不爽地起身去茶几旁拿电话,连来电是谁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带着一股气劲儿接了。
直到听到那头是姜烟阮的声音后,气焰才稍微收了点,回:“嗯,昨晚天气原因,没飞成。”
也不知道那头比他还精的姜烟阮信没信,他这边忽然安静了,187的挺拔身段儿正背对着她,沐浴着雨后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金光,单手插着裤兜,正一声不吭地听着那头说话。
她看着,隐约听见远处飞机起飞时的“轰隆”声,大脑不受控制地联想,要是昨晚她没去机场拦着,那么姜则厌现在应该远在9257公里外,而不是近在咫尺地陪她悠哉吃午饭。
这么捋着思绪,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呼吸变得潮热。
姜则厌那边还没讲完电话,手机被不耐烦地换了侧贴在耳边,大概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他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出来,但没打,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垂在腿侧,半分钟后,才又回一句:“懂你意思,吃饭呢,晚点再说。”
然后,就撂电话了,烟也被他随手扔到茶几上。
等人重新坐回桌前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虞伽也没问,有脑子的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半在催他回法国,姜烟阮是什么人,如今又是网络发达的年代,难不成还真不知道他在动什么歪心思,也信了他因为天气原因没飞成的鬼话么。
虞伽的手指慢腾腾地磨着可乐罐口,忽然开口:“有个事想问你,但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判断。”
姜则厌没看她,只说:“什么选择?”
“一,你实话交代了,二,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必须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我比较好奇第二个是什么。”
虞伽斜他一眼:“弄死你哦。”
“现在吗?”
这话分明就是有更深层的含义,虞伽听懂了,于是又踢了他一脚,姜则厌没躲,又开始特别欠地笑,虞伽骂他:“贱不贱?”
那时候,痞气收了几分,他脸颊徐徐挪动着,抬额看她:“所以你要我回答的是什么?”
筷子尖尖儿抵着桌面,虞伽斜了下脑袋,单刀直入地问:“你肩胛骨上的纹身,有什么含义没?”
凌晨时分看得一清二楚,他肩胛骨上明显纹着“+65°-90°+90°-65°”的字符,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排维度,就她这脑子和女人惯有的第六感应,知道这纹身肯定是带含义的。
“条件是什么?”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选择了第二个条件。
“你确定能答应我开的条件?”她反问一句。
姜则厌不置可否,喂了口粥到嘴里,眼睛却看着她的,这个表情就是在等她往下讲的意思,虞伽说:“重新定机票回法国吧。”
“昨天是谁抱着我不肯让我走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顿了顿,又接:“态度转变太快了,我不能接受。”
他一副“这样对我很不公平,爷不认”的态度,虞伽知道他什么心思,但她昨天所有的行为都基于血液里的冲动湮没理智下所造成的,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她曾经要的不过是天雷勾地火般的短暂欢愉,现在要的却是跟他长久而稳定的爱情。
身子坐正了些,她托着下巴认真注视他:“即然阿姨希望你拿到毕业证书后才回来,那就别跟她唱反调,乖乖等到毕业,行不行?”
姜则厌终于停下手中喂食的动作:“她就是想拿你治我,看不懂?”
“我想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意气用事,姜则厌,我不想我们之间再被任何人或任何事给阻挠,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不受干扰的,好好在一起。”
话落后的短暂时间里,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里是藏着情绪的,但这种情绪不过三四秒就转瞬即逝。
虞伽也在看他。
然后,在时隔近半分钟的等待后,听姜则厌说:“我知道你没安全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