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黎华瞧了瞧四周，也还好啊。

“不是，是沈九歌给我的感觉”，燕居北想了想，选了个恰当的描述，“好像就差一点，她就会飘开”，见人已经走远了，连忙摆摆手，跟了上去，“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这样的感觉”

黎华沉默了会，才给出了评价，“你……还蛮会感觉的”

只是燕居北没有听到，也就没有追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或是被眼前一幕震得忘记了这一句话。

老实说，燕居北就跟着走了几步，只是几小步而已，面前似乎就直直矗着一座木屋，庞然得很。

沈九歌正准备推开木门，回头喊燕居北跟上，却瞧着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燕居北，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天空瓦蓝，皱了皱眉，“是怎么了吗？”

“哦哦”，燕居北回过神，抬手指着，刚准备说这屋子倒是怪大的，却蓦然发现自己指着的是一片天空，“啊，就是说，天还怪蓝的”，而后顺势放下手，“还有就是，你不觉得这个屋子有些……”，燕居北抿了抿嘴，思量着该说什么词才比较贴切。

“是不是想说不大对劲？”，沈九歌接了话，“是有些奇怪”

下一秒，燕居北手里出现个方木块，四角都圆润润的，“傀儡木，拿着吧”，沈九歌撇开眼，径直打开门踏了进去。

燕居北下意识盘了几下，才跟着进去，可能是被树木遮挡，屋子显得有些沉闷，东西两个小间，中间一个堂屋，燕居北瞧着香托上燃着的一炷香，想着也是刚刚二人燃的，除此以外，是再正常不过了。

沈九歌搬来个座椅，“坐下来等等看”，燕居北瞧着干净的座椅，刚想推脱，却低头瞧见自己干净如初的衣摆，愣了下便也就坐了下来，“等什么”

“也许等人吧”，沈九歌也给自己挑了个座，“黎华傍身，所以没办法用法术？”，待燕居北肯定地点了点头后，才笑着摇了摇头，“我曾经见过有个人，她剑术里藏着无限的法术”

还不待燕居北细问，沈九歌轻轻抬手，“嘘，有人来了”

门吱呀着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灰色长袍，面色白净的男子走了进来，燕居北下意识将眼神转向沈九歌，明明白白透露着疑问，“这人是？”

沈九歌瞧见了，顿了顿才开口道，“石无敛，也就是现任城主”

“说真的”，燕居北认真想了想，才正视沈九歌发问道，“真的有温无言吗？”

“你想问什么”，眼瞧着石无敛要上前拔香，沈九歌挥手止住了画面，“故事里和外要分得清才好些？”

“不是啦”，燕居北思索了下，“要分清也是因为有偏心了。那个小姑娘说祸端在她，我怎么瞧都不像”，燕居北不好意思般笑了笑继续道，“免得我总是探究着来看这段回忆，总是要问清的好”

“有温无言”，沈九歌倒也直截了当，“不过那个时候是我”

“啊？”，燕居北迷茫抬头看向沈九歌。

沈九歌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那个时候的温无言是我”

“所以”，燕居北震惊地捂住了嘴，“你口中的那个……”

“也是我”，说完这话，沈九歌微微皱了皱眉，继续挥开回忆。

燕居北这才看见石无敛把香往香灰缸里戳灭了，而后小心收纳了起来，轻轻躬了一礼也就走开了。

目送石无敛的背影走远，燕居北这才开口，“你确定你没记差，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也知道蛮多的样子”

“小姑娘说的不错”，一道声音传来，竟是去而复返的石无敛，含笑看着不远处的沈九歌，“阿九，好久未见了”

沈九歌敛目，下一瞬四面卷沙，将所有人带了出去，燕居北站定，环视了一周，才发起大家都出现在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