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威风。
落盈拾起地上的一片桃花,叹惜仙界之物,也会掉落。
“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
采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只手搭在她的头顶,如姐姐般的爱抚着。
“等会儿要用膳,先去沐浴,学堂后面的岸边便是红袖池。”
“沐浴?我又没出汗,为何沐浴?”
她只知用膳前洗手,不知用膳前沐浴,这不很浪费时间吗。
“上川规矩第九条:每日用膳前沐浴,不沐浴者不得用食。”
“这破规矩,烦死人了,今日晌午不也没沐浴吗?这样算下来,一天不是得洗三次澡,早晚皮儿都洗没了。”落盈气愤,将脚边的石子踢了出去,谁知一不小心,那石子竟砸中了前面的流光。
对方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猛然回头,表情凶狠狠的,像是吃人的洪水猛兽。
落盈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怕兮兮地躲在采薇的身后,嘴里一直嘟囔着:“救我,救我。”
采薇双腿也一直哆嗦着,侧头声音也在颤抖:“这……我也救不了你……我也怕死了。”
唯见南晚絮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满脸歉意,表情真挚:“对不住,是我手脚愚笨,不小心伤到你了,望君包涵。”
流光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夺过晚絮手里的石子,迅速变脸,表情狰狞。仅轻松手指一弹,石子似飞箭从落盈耳边呼啸而过,嵌入桃木三分。
“最好是这样。”
对方冷哼一声,声调若万年寒冰。拍了拍手,拂袖而去。
落盈见他走远,整个人脚都软了,跪在地上,耳鸣震得脑瓜疼。这流光也太危险了,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
采薇觉得南晚絮实在古怪,平时不爱说话,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越是谦谦君子,越是笑面藏刀,带着敌意对他问道:“为何如此护她?”
她从 《四国重天》里看过这样的文字:“一个人的善越多,则他的恶也越多,方能到达平衡。世上可没无缘无故之事,皆有所图。”
南晚絮见采薇有戒备之心,只好说了实话,避免误会:“落盈是我南府未过门的夫人。”
一旁的落盈看着眼前这位平日双目如潭,面如冠玉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提及“夫人”二字,他的眼里竟犯起春水来,似涟漪一层层荡漾开。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皎玉般的脸上竟难得现出绯红。瞧见落盈也在回看自己,垂眸羞涩,别过脸去。
他居然就是未来的夫君。
等等,可要娶她的不是宁家的长子吗?南府?又是从何冒出?难道改婚约了?究竟是爹娘欺她,还是他在撒谎。
可他目光真切,又不似骗子。
若夫君真是他这样的美人,她怎会不远万里来修仙。还不如就与他成亲,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儿孙满堂,白头到老。
落盈神情复杂,她不知他的话该不该信,便没有吭声。
反倒是采薇激动得很: “你是她夫君?”
“嗯。”
“可有证物?”
只见南晚絮在腰间系着的囊袋里摸着什么,还没有摸出,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打扰了三人的气氛。
“下课了,不去沐浴,停在堂前,这是做甚?”
木心双手背在身后,从学堂里走出,表情厌烦,摆着一张美丽的臭脸:“影响我待会儿的授课。”
就将三人遣散 。
临走之前,南晚絮迅速摘下绣囊,放在落盈手里,便离去。
她感到手里沉甸甸的,还是很有份量。小心地将囊带松开,轻轻抖出里面物品。竟然是娘亲给男家的嫁妆——星零聚环。
这对耳环来头可不一般,是上等彩色琉璃制成,以鎏金为钩,点缀的有细小的珍珠,白玉,蓝宝石等。
这耳饰不假,难不成?她真是他未过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