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被戳中了此次前来雪国的意图,鹿子棠冷白的面皮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吞吞吐吐道:“才……不是勒。”
落盈知晓鹿鸣是个大情种,谁知,他之子,会不会像他一样,把情爱放在前面,置苍生于后。
“你欺骗他人感情,若是冰霜得知真相该如何?”
鹿子棠对她的感情不深,只当她是解开封印的一枚棋子,淡淡道:“为了大义献身,这是她的荣幸。”
落盈只是做出了合理的假设,鹿子棠就果断坦白了他的目的。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想重蹈覆辙幻境中的残局,脚掌结印,使用了御水术,船就跟安上了马达一般,朝着反向行驶。
颇有些过来人之态,劝道:“暗崔行水路准备要灭亡雪国,那时,为了两国和平,雪国的众卿百姓,肯定会将冰霜送去和亲。”
“雪国当真是四国最为弱小,一个国家安危,竟要靠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真是可笑。”
鹿子棠平静如水的双眸泛起了点点涟漪,心中生起怜意,面前之人,与母上有着同样的境遇。
“鹿子棠,切不可改变历史走向,不然损失的是更多的性命。”落盈亲身经历了那些血光,鹿鸣舍身为冰棠雪改命的后果是,导致了神魔大战。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多嘴。”鹿子棠散了脚下的魂力,任凭落盈操控着这艘游船的速度与驶向。
落盈见他不再执着,心中松了一口气,浸湿的衣裳使她在瑟瑟寒风中打了个冷颤,暗自忧心:“怎么成个亲,总是突生变故。”
升仙之后,施行法术都可以三心二意了,想以往,她分个神都有可能置自己于粉身碎骨之地。
游船的速度犹如一阵烈风,周围的游客只以为是一阵风过,没多在意。
落府就在不远处十里,落盈将船停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岸,远远就看见,南晚絮换了一身如梅花般艳红的喜服,眸子里缀满了愁绪,他负手徘徊,等候着迎接她的轿子。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花轿,而是半身湿透的落盈,她于冷风中奔来,随风飘起的发丝和身上的首饰碰撞,发出叮铃悦耳之音。
牵动着南晚絮不安的心脏,终于有了着落,他顾不得帝王之姿,跑上前去,脸上喜忧参半拥住了落盈。
再次相拥,相隔了三年有余。
他凑近她耳畔,细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梅花淡香,左右检查着她的伤势:“方才遇险了,没伤着哪吧?”
“无碍。”
落盈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透过南晚絮的发隙,注视着后面的落府,竟然在几日之内,恢复成了原先完好无损的模样。
“不过……”她话锋一转,让南晚絮的心如坠冰窖,“盖头没了,我这副湿淋淋的样子,成亲总归是不太好的。”
南晚絮的脸立刻暗沉下来,春风得意的表情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嗫嚅道:“盈儿,这是不愿同我成婚?”
难以置信这样的结果,南晚絮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捏住她长袖的双手纷纷滑落。
鹿子棠在一旁看着本就要成为夫妻的二人搂搂抱抱,尴尬得他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左手搂抱着冰霜,右手拖着奄奄一息的魔徒。
一道血痕在雪地里红得辣眼,身旁的侍卫皆认为面前的这个金色衣裳的男子,是不速之客,纷纷拔剑相向,一把把雪亮的光刺得鹿子棠晃神。
让他眉眼如倒钩,不悦道:“在下救了你们公主,顺便还处理了绑架未来皇后之人,你们不酬谢我,还这样对我,真是让人心寒啊。”
话音刚落,冰雹砸在了“落府”牌匾的几枚铁钉处,接连一夜的降雹,导致牌匾摇摇欲坠。
而此时,南晚絮正站在牌匾正下方,“哐当”一声,牌匾失去了固定的束缚,迅速下落,惹得周围的侍卫惊呼:“晚帝,小心!”
落盈手疾脚快的一个转身,将南晚絮带到了一米远的地带,她的力道过大,使得二人均摔在了地上,南晚絮担心伤到她,以身做肉垫。
南晚絮闷哼一声,“嘶”地倒吸冷气,他魂然不知,只是几个月未见,落盈的魂力竟然会飞升得如此迅速。
落盈忙慌地爬了起来,又将南晚絮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南兄。”
久久站立的徐公公坐立不住了,他如一条老狗饱含风霜地踱着步子移过来:“晚帝,今日成亲并非是黄道吉日啊,您险些受伤,落姑娘也惨遭……”
他还没来得及将话完整表述完,南晚絮投过来一个冷眼,致使他不敢再多言。
“闭嘴。”南晚絮强撑着忍不住咳嗽的身子,任由落盈搀扶着,打量着抱着皇妹的俊美公子,庄严道,“朕作为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已经宣告了婚期,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这亲必须得结。”
他挥袖,一声令下:“来人,买盖头,备马车。”
“诺。”徐公公吩咐了几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