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饭吧
张懿说:“我知道,我在夸你。”言臻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能说这些话。”张懿看着言臻说:“帅哥,你以后是做怡楼主人的人,你是读了藏书阁里所有书的人,你不是一个学士,不是一个只懂万物礼法的人。你应该知道君子之道,皆有礼法;也应该知道人之道,无规矩之有规矩;更应该知道书之理,乃天下之理,非一书之理。君子是应该恪守礼法,修身修性,但是人应该做一个没有规矩但却有规矩的人,读天下之书,应该知道万事万物,发心最为重要,礼法是以行化心,有些存在是以心化行。有一天,你在自在阁中,又怎么能不会分辨真与假。”言臻被张懿的这番话,点醒了,他一直都克己慎独,恪守本心,的确没有把所有书理都思考过,也没有想过刚刚张懿说的真与假。张懿其实是没有憋住,从红豆南馆开始,他就烦死了仁卿那种这不行,那也不行,但是张懿可以理解,今天,言臻也这样说,张懿是忍不了,张懿觉得言臻是读天下书之人,明天下书理之人,而不应该像仁卿他们那样,只明礼法。夫子看着张懿说刚刚那番话,他想起来张阁主也曾和自己说过:既读天下之书,就应明天下之理;既明天下之理,就应知天下之人;既知天下之人,就勿妄自菲薄。夫子知道,自己儿子听到刚刚的那番言论,就如同打开了新的思考观念,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遇到张懿就如同自己当年遇到张阁主一样,只是希望他两的结局比自己和张阁主的结局要美好。夫子看着二人说:“晚上一起吃饭吧!”言臻自出生,就与父亲的关系不亲近,言臻也知道,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也不亲近,父亲因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了母亲,自己出生以后,父亲整日在怡阁住着,很少回去,言臻从小就希望自己可以早日进怡阁,去看看父亲每日在干什么,父子见面和能在一起吃饭的日子,是数的出来的,刚刚居然听到父亲说一起吃饭,言臻是欣喜的。张懿想着回去吃,也有沁婉和沁婉的妈妈,不如在外面和夫子一起吃,说:“可以。”张懿看向言臻,言臻没有说话,张懿用胳膊撞了一下言臻说:“你想想我们去吃什么好?”然后接着说:“夫子,我下去和钰芯说一下,让她和沁婉一起回去。”说完张懿起身,出去了。张懿离开,言臻起身,走向那些文稿,拿起来看,夫子说:“张懿不一样吧!”言臻点点头说:“她允许我看这些文章。”夫子说:“张懿和他父亲的性情太像了。”张懿下楼,看见,付延抓着钰芯的手在教钰芯写字,张懿走过去说:“钰芯。”钰芯被张懿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抽了出来,张懿接着说:“等等你和沁婉一起回去,顺便告诉伯母我晚上在外面和言臻父子一起吃饭。”张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夫子的关系,她猜测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言臻的名字,便用了言臻的名字。说完,上楼去了,走到夫子对面坐下,看见言臻在看那些文稿说:“言臻,你真的应该多看看。”夫子说:“那你呢?”张懿说:“我坐这里陪夫子喝茶。”讲阁下课,沁婉一天都好奇张懿去了哪里,下了楼,看见钰芯在马车旁等自己说:“你怎么在这?”钰芯说:“小姐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让我和您一起回去。”沁婉说:“你就坐外面吧。”进府,钰芯去找夫人,敲门进去,老爷也在,钰芯说:“老爷,夫人,小姐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和言臻父子一起去吃饭了。”仁卿妈妈说:“好知道了。”钰芯出去,仁卿妈妈问:“言臻是谁?他爸爸又是谁?”仁卿爸爸说:“他爸爸是夫子。”仁卿妈妈说:“懿儿去和他们吃饭了!”仁卿爸爸说:“夫子和张阁主当年的关系亲密无间无人不知,懿儿去怡楼,夫子最开心,没想到懿儿现在不仅认识了夫子,连言臻也认识了。”仁卿妈妈说:“他们不会把懿儿抢走吧!”仁卿爸爸说:“懿儿和仁卿是有婚约的,夫子是知道的。”仁卿妈妈说:“话说当年,为什么夫子没有与张阁主定下婚约。”仁卿爸爸说:“太过于极致的情感就不想掺加任何东西进去。”仁卿妈妈说:“什么意思?”仁卿爸爸说:“说了你也不懂。”的确对于夫子或者张阁主而言,他们之间的情感是一种极致纯粹的情感,无论什么多一点点进去都是一种破坏。沁婉回去直接去了母亲的房间,进去,沁婉妈妈说:“回来了。”给沁婉倒了一杯茶,沁婉坐下,喝了一口茶说:“母亲,我今天跟着张懿,但是上了楼,她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