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是被当做传家的物件儿。
明明不太匹配她的年纪,带在手上衬着肤色,别有一方风情。
听见她问话,梁舒应了声:“睡不着了。”
李情施听她这话偏头笑了笑,递给她一摘下来的荷叶,给她遮在头上试试“我猜是蔓蔓捣的鬼。”
梁舒看着眸眼含笑的她,有几分明了那时候兴起的骨相美人。
季家不缺审美差的,像不像不说,美是足够格的。
“跟她关系不大,是我自己睡不着。”
李情施点点头,帮言蔓开脱两句:“她这人挺有趣的,做起事情虽然不太着调,但是相处起来有些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她递给她两颗摘下来的莲子尝尝,“新鲜的。”
李情施让她把莲子心去掉了吃,是不苦的,若是带了心,期间的后果可是要自己承担。
她说他们吃不惯这口,梁舒若是喜欢多给她点,用荷叶盛着拿回去吃。
梁舒谢过她的好意,李情施便真给她荷叶里面装的满满,走快了,便要洒出来的架势
她拿回房的时候,席纪南从中挑出来一个尝了尝,摩挲荷叶,笑她,“真把人家一个池塘都搬回来了?”
梁舒反他一句:“人家自愿给的。”
因着她下午有演出的缘故,那场写生场上没有李情施。
梁舒有时候挺想不通的,依靠着李情施的才情,怎么偏偏会局于梨园的生意,何况季商衍也往里捧了不少钱进去烧,她的场次怎么还能排的那么满?
她过后跟席茜提过一嘴那样的话,席茜阴阳怪气一句:“一个戏子还想进季家的门?”
“季商衍明显是想给她一个体面的工作。”
所以李情施的演出一场接着一场,把规定合约内的唱完,也好让老板放人。
那时候圈子里面都盛传,戏楼里面的戏子迷人眼,唱戏的大青衣,要比上道的小花更懂风情,先后栽进去了两代人。
写生的地点被言蔓定在了荷花连廊,她不会画画,也学着模样,搬来个画板凑热闹。
在注意到席纪南画板下面画着的小黄鸭时,言蔓松开夹着的画板,拍了在一旁懒散品茗的宋修远,挤眉弄眼好大一阵。
两人在一边小声嘀咕:“这次你是不是得给我钱了 ?”
宋修远没吭声。
“你别管,这次你坑定了。”
宋修远嘿了一声,“你学季二他妈呢?”
言蔓拧眉,不满他的类比,给了他一巴掌:“我怎么能跟季夫人比?你疯了?”
季商衍不在场,他们这种话随便说说,倒是不碍事,毕竟他母亲的手段当真是让所有人都甘拜下风。
哪怕是周俪,在他母亲面前也是不够看头。
官家宅院里面过得如鱼得水的二房,总是带点别样的本领。
蒋铭辉凑上场想分一杯羹,好奇他们赌的是什么。
宋修远跟他打哑谜:“感情上的细节是要靠发现的,你是小孩子,不懂。”
蒋铭辉跟他来了几分劲儿,掏出手机跟他显摆:“看见没,这么多人呢,你说我不懂?”
他自行惭愧,确实是比不过小少爷。
蒋铭辉这人放在女人堆里也是个怪物。
沈宴礼靠着情场上的好名声和好脾气纵横,称得上是世家儒雅公子,宋修远靠着情感上的稳定,一个阶段内,就那么一个两个,多了也应付不过来,不过是阶段性迭代,有的时候只是演戏,不做事儿,柔情的时候让你沉醉三分。
他跟他们都不一样,他这人越是浪荡,反倒是越得女人爱。
爱的是什么,说不太清。
宋修远掸了掸烟灰,虚心想跟他求教,“你教教我?人格魅力怎么提升?”
“你都说了是人格魅力,那还有的救?”
一琢磨,好像是也有点道理。
磁场问题?
蒋铭辉欲言又止:“要不然你告诉告诉我,你们下的是什么赌,我考虑着传递给你点人格魅力。”
宋修远动作顿住,说的不精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我现在是身心都赔了出去,还不够呢。”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猜猜你纪南哥那个画板是什么时候的?”
蒋铭辉动作顿住,当下是认真打量起来跟他算起来了时间:“这个好像是他在港的时候就用着的吧,有些年头了。”
“那你猜他为什么不换。”
蒋铭辉瞥他一眼, “这种事情你问我?”
“男女之间不过是那点事儿,纪南哥纯情的很,我猜十之八九跟梁舒姐有点关系。”
这话引来了一桌人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