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真好的话。
见鬼,她话里哪些信息量会给人造成这种误会的?
她就是随口胡诌家里人不小心被飞起来的锯子给弄伤然后发高烧而已。
狱寺隼人这都快凉了,这种连自己命都不要的狗还能做什么男朋友?
紧赶着把药物拿回去后,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绷带给他再度清创包扎。
消炎药和抗生素待会把他拍醒了再说,这都快烧成个傻子了还是得先物理降温和温水擦浴。
南宫祈又端来了一盆热水,看着他□□的上半身沉默了。
她眉毛拧得可以挤死一只苍蝇,默默地说服自己。
“……虽说这医者面前无性别,但这裤子姑且还是留着吧,擦身体其他部位就好。”
完成了一系列事情之后,南宫祈觉得整个人累得都快升天了。
她抹了抹额头沁出的一层薄汗,看着眉头逐渐舒展还没醒过来的狱寺隼人,突然觉得他这样安静睡着的样子虽显出病态却异常的乖巧。
南宫祈:“……”
我有罪,人家都伤残病弱了还这么想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手下没轻没重地捏捏他的脸颊,“隼人,狱寺隼人,没烧死的话就吱一声。”
“吱——”说完,她又抽风一样替狱寺隼人回答。
解决完一桩大事后,南宫祈坐在旁边自顾自的乐。
扭头看狱寺隼人,又觉得这样不行。
睡床上睡沙发都好,怎么都不能继续躺地上,不然又烧起来的话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费劲巴力地扶起人并且把他胳膊架在肩上时,他顺势倒在肩窝呼出的热气扑在南宫祈耳边惹得她一个哆嗦。
“……阿祈?这是……梦?”
一番动作之下,狱寺隼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面带犹疑,语气虚弱。
南宫祈低头看,用手掐了一把他泛红的脸颊。
“是我是我,你善良体贴的好姐姐阿祈本祈。”
“天色还早呢别做梦了,清醒点了就配合一下,我扶你回房去躺着。”
“……应该是梦,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嘴巴还是那么讨打。”
狱寺隼人喃喃自语,碧眸无焦点,又闭上了。
南宫祈:“……”
我看你他爹的才讨打!你再不配合点就要摔下来了!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给他一巴掌又不忍心,毕竟他现在是个伤残人士。
一边搀着他往房里走一边嘴上不饶人。
“伤势不好好处理是等着感染让房东报警收尸吗?”
“你说你,出了事跟朋友说一下会怎样?不想十代目担心,不愿意在阿武面前示弱,我总不会见死不救吧?就当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你救过我,我还会丢下你不管吗?”
“犟种,一生要强嘴硬不息只会害了你自己……”
狱寺隼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脑袋钝痛,转头一看床边时仍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梦里他看到了南宫祈,还对他龇牙咧嘴,没一句好话,吵得他脑仁生疼。
没想到,睁开眼还是看到她。
他一个激动,刚想起身却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痛得几乎倒在床上。
他抚着胸口微微喘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床边。
薄雾冥冥,却仍顽劣地在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浅浅的金箔,就连脸上的绒毛都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缓慢地伸出手去,指尖碰触到她的脸颊,柔软而温热。
不是梦。
她真的在他身边。
醒来之前和醒来之后,一直都在。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南宫祈的脸颊,轻戳了下她的腮帮子。
那里偶尔会出现一个很浅的笑窝,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记住的。
另一手抚上胸口,已经知道身上的伤势有被妥善处理过,就是上面打的蝴蝶结多少有点碍眼。
安静地注视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南宫祈,突然发现了她头发上的那根发带。
红蓝撞色,末端还绣着隐隐约约的N.G。
狱寺隼人想起来,当初山本看到这字母时看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他丝毫不惧,面无表情地回视山本武。
绑架事件解决的当晚,狱寺隼人就将南宫祈带回公寓留宿。
次日傍晚临走前还让她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披头散发的她这才想起来发带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狱寺隼人对这种小东西没有印象,却难得按下心中的不耐烦陪着她在屋内寻找。
未果,见她面露焦色,很快就悟到那多半是因为遗失的发带是山本送给她的那根。
狱寺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