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楚生离开的第一百天。宋听在新港租的房子还有一个月就合同到期了,为了开始新生活,宋听没再和房东续约,准备开始找新的房子,也顺便离画展所在的艺术馆近一些方便后续监工。
虽然现在还在初期创作阶段,但刚刚承受的情伤使宋听灵感如泉涌,每天都在很好的创作状态,第一个作品就得到了沈君赫的好评。
不过,没有稳定收入后的生活自由归自由,也少了一分归属感。
在其他人都上班的时间,如果没有创作的灵感,宋听就会陷入一种游荡的状态,有时候会跑到跳海去帮忙理店,但每次陈老板苏老板都会大惊小怪地怕她情绪又出现问题,有时候会去一些公园和游乐场放空,但总是在这座城市里遇到有关楚生的回忆。后来索性,宋听开始找一份轻松的兼职,做了三天咖啡师,被顾客投诉五次;做了五天宠物美容师,被猫挠十次,被狗咬十二次;最后做了十天的美术老师,却被自己辅导的男高中生告白,吓得宋听连夜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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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十点跳海。
大家听了宋听这段时间的兼职经历笑的前仰后翻。
梁争给出了客观评价,“宋听还是适合在办公室里当温室花朵。”
确实,从前宋听的工作连基本职场礼仪和社交都不太需要,每天在工位上画画,午休和女同事去吃饭,下班和男朋友去逛街看电影,时不时还有些小惊喜。
梁争又给出了实用建议,“要不宋听,你来我公司凑个礼仪人数,这段时间挺多外国来的大客户。”
大家都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她诶,宋听,家庭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小姐一枚,点头弯腰的礼仪工作,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行啊!”宋听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陈紫昕和苏子鑫又露出了每次宋听大白天来店里想帮忙打杂时,那副不可思议又担惊受怕的表情。
她不会是真受刺激了,然后精神出什么问题了吧。
“什么时候啊梁哥。”
梁争也吃了一惊,只有一旁的慕虎表情还算平常,但从他一直盯着宋听看的表现来看,他也觉得宋听不正常。
“嗯……这些都是临时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哦,行,到时候别把我忘了啊。”
“嗯嗯,不会。”
宋听电话响了,低头一看是合伙人沈君赫打来的,忙起身去楼梯间。
“喂。”
“小听啊,你现在有空吗?”
“嗯?怎么了?我和朋友在一起呢。”
“没事儿,就是从首都来了个收藏家,我给他看了你新画的那副画,他想问问你关于那副画的事儿。你有事儿先忙吧。”
宋听怔住,自己那副画连自己平时水平的一半都没有达到,怎么可能会有有眼光的收藏家对这幅作品感兴趣,又不好扫兴,只好问沈君赫能不能在电话里聊。
沈君赫把电话给他,在电话里宋听大概讲了讲自己这副画画的是一个被玻璃瓶装住的小女孩打碎了容器却划伤了身体的故事,两人便作罢。
挂掉电话转过身,正好撞到慕虎拉开楼梯间的隔音铁门,寒暄式地二人点了点头,擦肩而过闻到慕虎身上苦涩的木质香,泛着酒吧里别人的烟草味。
忽然停顿,宋听回过头看见慕虎点起一根香烟,“我怎么记得你不抽烟。”
慕虎低头看看手里的烟,微微笑笑,“几年前。”
宋听忽然有点惭愧,认识这么多年,居然一直没发现慕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她哦哦地点了点头,想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却被慕虎叫住,“一直没发现?”
慕虎半靠在墙上,盯着她。
“没……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有一次在哪,一车人都在抽一手的,就咱俩抽二手的,所以我就记起来了。”
“嗯…… ”慕虎记得那一天,从郊西音乐节回市区的路上,当时他大三,宋听大二,那会儿宋听和楚生还没在一起。
气氛开始陷入尴尬,慕虎是一行人中话最少的,所以两人平时没什么交流,此刻不知道该继续顺着聊聊交流感情,还是该找个什么话题离开,正想着找个什么需要赶紧离开的借口,铁门又被推开了,是新来的驻唱阿曼。
阿曼是新港大学音乐系大二的学生,染着一头绿色的头发,脖子上纹着die for love的纹身,朋克风穿搭。她应聘来的时候宋听正好不在,所以二人并不认识。
“虎哥!今天很朋克啊!”阿曼和慕虎打着招呼。
慕虎低垂头笑笑,宋听真准备趁机离开,又忍不住好奇回头去看慕虎的朋克打扮,上下打量一番,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皮衣,里面一件带反光材料的短袖,头发染的更加发红了,打量上头时,二人突然四目相对,宋听竖起大拇指尬笑道,“很punk。”
慕虎没接话,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