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错觉
“奇怪,你怎么没穿斗篷?你的斗篷呢?”
奥利弗·伍德也愣住了。他的斗篷……如果记得没错,现在应该还被寄存在某个粗心的小女巫那……想到薇薇安·陈,他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
这样的表情落在芙洛拉眼里就像是倔强的掩饰,于是她沉默地观察了会儿眼前的哥哥,犹豫道,“我就知道……就知道你肯定是钱不够把它卖了。”
奥利弗·伍德,“?”
“其实你也清楚,现在还没到开学采购的时候,爸爸之所以今天带我来对角巷,其实是想关心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起来果然就像我猜的那样不好。”
芙洛拉收了玩笑神色,皱起眉头露出和伍德相似的严肃表情,“有什么梦想真的就不能等毕业再说吗?奥利弗,你这样会过得很辛苦的。就现在看,哪怕最普通的扫帚护理套装你都要赚上好几天,更别说你习惯用最好的,还必须要再考虑破釜酒吧的房租与一日三餐……你目前的选择对你的帮助实在太小,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好吗?”
“可是芙洛拉,努力再小也总比没有好,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我的爱好和球队。何况魁地奇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等毕业再争取考虑实在太迟了。”
奥利弗·伍德一口气说完想说的话,对面的芙洛拉陡然安静了下来。
“奥利弗,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当初也去霍格沃茨上学,也许也不会和你分到同一个学院。”
“为什么?”
芙洛拉却摇摇头,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为什么,我还是有些懂你的,一切和我设想的结果一样,只是我想到这就没再继续考虑下去了——我就知道我肯定说不动你。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呀……哥哥。”
芙洛拉·伍德惆怅地叹了口气,伸手使劲拍了拍奥利弗的手臂。随后,她的目光越过兄长的肩头,打扮儒雅的伍德先生此时正提着一大堆东西朝他们走来。
“谈话结束了吗?”
伍德先生有些疲惫地看了眼总是活力十足的芙洛拉,然后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奥利弗的肩头。
奥利弗·伍德微微一顿。
“都结束了,奥利弗说他最近过得不错,弗洛林先生很照顾他,对了,他还说要请我们吃冰淇淋!”
芙洛拉眉飞色舞地活跃着突然有些生硬的气氛,“走吧走吧,我们再去一趟对角巷吧,顺便送哥哥去上班!”
伍德先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有些清瘦的儿子,观察着他的表情,笑道,“还是不要打扰你哥哥工作了,下次带上你们妈妈再说吧,毕竟,我也实在拿不动太多东西了。”
他冲孩子们晃了晃手中的各色包装袋——脖子上甚至也夸张地挂了一个。
“我才没买那么多东西!”
“是的,有一部分,哦是很大一部分,是我送给你们妈妈的礼物。”
奥利弗·伍德默默转头看着父亲,却在伍德先生再次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时移开视线。
“不过,奥利弗,你真的不请我们去你的房间坐坐吗?”
“不了,我最近没怎么打扫,并不整洁。”
但他显然忘记,楼上的客房除了配备免费餐食外,还多了打扫女仆每日清扫的服务。
“那好吧。”
伍德先生并没有坚持,“那我们先走了奥利弗,下个月是你们妈妈生日,记得请假回来住几天。”
“我知道,我会提前和弗洛林先生说的。”
这样的对话生硬得毫无趣味。芙洛拉左看看一个伍德先生,右看看一个伍德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进入壁炉的前一刻,伍德先生的目光划过用餐的人群,划过吧台忙碌着的老板汤姆,最终落在破釜酒吧的木制楼梯上,再看过去,也看不到更远了,“你长大了,奥利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说过,成长意味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即使为了追求梦想前行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像是想到了不久前发生在同一地点的谈话,受到薇薇安·陈鼓舞的奥利弗·伍德补充道,“而我在努力,爸爸。”
伍德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奥利弗·伍德看向他,发现父亲有些别扭地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父与子的对视的一刹那,他在伍德先生的眼里看见了了然的神色。
……
窗外凉爽的夜风拂面而来,吹散了飞快掠过的记忆片段,在奥利弗·伍德注意力回归的那一刻,他忽然清楚地关注到了面前女孩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
在破釜酒吧同住的这些天,奥利弗·伍德发现薇薇安奇怪地拒绝看哪怕任何一份预言家日报。这和在霍格沃茨时的她很不一样,一开始他还有些不解,直到他在报纸上看见了报道薇薇安父母失踪的消息。
说是失踪,其实撰稿人言语间的讽刺更像给这个事件定性为灰溜溜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