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

切！你不着急，可那边儿着急！书容的性命可还捏在他们手里呐，你就不担心……”

“墨无言！”墨无痕打断了他，冷道：“你话太多！”

墨无言见他露了怒意，讪讪地拿手中的折扇拍了拍嘴，假装照镜子去了。

榻上传来了细微的呼气声。

银针扎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楚楚的脸就红润了起来，呼吸也逐渐有力，看上去与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墨无痕见状，将银针插回布包，慢慢卷了起来。

余光突然瞥到楚楚右手手心的一抹殷红，翻过来一看，一道青紫横满了整个白瓷般的手掌，这样重的伤落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怎么看都有些触目惊心。

“啧啧，亲爹下手都这么重。”墨无痕叹道，又从药箱里拿了个圆滚滚的小白瓷瓶，取了小木棒挑了些白色的药膏出来，仔细地给楚楚抹上。

怕她吃痛，便喊了墨无言过来给伤口扇风。

药膏凉飕飕的，碰上火辣辣的伤口，本该十分舒爽，可楚楚的神色却不如先前平静，忽地皱起了眉头，神色间颇为痛苦。

“你是不是给她用错药了？”墨无言俯身，仔细端详楚楚的神色，似是想到了什么，受了惊吓般往后一弹，抖着手指着墨无痕，压声道：“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原来是打着救人的旗号灭口来了！”

说罢，又扶一扶额，为楚楚感到痛心似的长叹一声：“人家小姑娘不过误喝了一杯茶，本来就够遭罪的了，你还不让人家走的送快些！墨无痕，你好狠的心呐！”

说到最后，语调竟变得幽怨起来，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墨无痕给楚楚包扎好手上的伤，靠在床栏上冷眼看着墨无言自导自演了整场戏，淡道：“墨无言！想说书，滚回你的子虚阁去！”

墨无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突然有了灵感想来一段嘛！我这个乌有先生说书可是一绝，你又不是不……”

“不要！我不喝！”楚楚虚弱的声音突然横入，双手紧紧揪住寝被，神色痛苦，身子也开始抽搐起来。

楚楚的声音里头带了浓浓的恐惧，不论墨无痕如何唤都唤不醒。

墨无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怔在了原地，墨无痕却神色依旧。见喊了两声没用，索性放弃，又漫不经心地靠在床柱上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

“她在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