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距离才是保持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异性之间、长久关系的关键;更何况她和郭家骏之间,还有太多世人的不认可。
郭家骏听了叶亦舟的话,不知道是喜是忧。自己是如此地深爱、迷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话明明是在某种意义上对自己的再一次拒绝,但却让自己似懂非懂觉得有很有几分道理;他甚至感受到她口中所描述的这种理想关系的美好、长久和稳固,竟让自己心生向往。
沉默了好久,郭家骏这才象是想起了什么,忙说道:
“你离婚的事,我昨天有给其他人提到过。你会怪我吗?我知道这是你的隐私,但我昨天实在不想让别人误会你”有夫之妇“。你是权利追求新的一段感情的。“
“离婚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四处宣扬的喜事,但它必竟只是个既成的事实,早晚大家都会知道,没什么不可以提及的。”叶亦舟想了想,然后说道。
的确,在这个话题上,自己一直对外人或许过于讳莫如深了,或者轻松随意些,更能忘记那些不希望被记得的。
“你是给你妈妈说过吗?“叶亦舟随口问道。
“嗯,是的。还有,还有陆总。”
和郭家骏刚走进公司,就撞上了正匆匆出门的陆景行。
“陆总,您好……“
正当叶亦舟习惯性地向陆景行问好时,陆景行却劈头盖脸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点滴打完了?“
陆景行的话像是提醒了郭家骏:
“你去医院了?对了,你昨天高烧得得厉害。现在怎么样了……“
郭家骏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叶亦舟一晚上没接自己的电话。
“您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打点滴?“
叶亦舟疑惑地问陆景行。公司上下的人,包括郭家骏,都不知道她之前在医院,还打过点滴。
“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
陆景行并没有正面回答叶亦舟的问题。他不顾郭家骏疑惑的目光,拉着叶亦舟的手腕径直下到了车库。
“我都好了,烧也退了。昨天就是受了凉。“
叶亦舟被半拖拽着地跟在陆景行身后,一路解释道。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在床上躺着。
“今天开我的车。你的车就继续在这里再放一天吧“陆景行说道。
“昨天是您送我去的医院?您陪了我一晚?还帮我结了帐?“
叶亦舟执拗不过陆景行,便决定至少搞清楚昨天的状况。
“嗯。”陆景行头也没回地回答道。
两人此时上了车,陆景行伸手把叶亦舟的安全带系上。
“你昨天就晕倒在那里。“陆景行顺着指向了叶亦舟车的方向。
“幸好我找到了你,要不然不知道你在冰冷的地上还要趟多久。“陆景行说着,发动了汽车。
“啊?“叶亦舟完全没想到自己曾处于这么尴尬的情形。
“我昨天有没有衣衫不整?趟在地上的姿势是不是很不雅观啊?“
叶亦舟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庆幸自己穿的是牛仔裤。
“你首先担心的是自己的姿势是否优雅?“陆景行有些哭笑不得。
车开出了车库,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两人一时无语。
好一会,叶亦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在开车的陆景行,郑重并且严肃地地抛出困扰于心的问题: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让朱珠安排郭家骏的母亲与我见面?为什么把见面安排在公司,在您的办公室?郭家骏的母亲说,如果我不离开家骏,我就会失去这份工作。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笃定我会被辞退?被您辞退?“
当各个环节支离不全的信息大致拼凑成了相对完整的信息链,叶亦舟这才意识到,昨天真正像针一样扎在自己内心的,不是郭家骏母亲对自己的言语和态度;不是被莫名置于“被告“席的不公和不忿;也不是众人对自己婚内不忠的和迷惑年轻男人的非议;而竟是陆景行自始至终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叶亦舟执着地望着陆景行,望着他看似平静的面容;望着他因为一夜没睡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双眼中隐隐起伏的情绪;她执着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终于,陆景行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