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Be the Same
埃斯特拉卷起左边的袖口,小臂上除了两道浅浅的伤痕以外没有其他。“我能通过是因为一个古老的魔法。不是黑魔法,是来自诺里森家一直传承的一种——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们了。”她放下袖口。
哈利没有追问。他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或许还带有一点同情和不解。
“那几个食死徒赶到之前,他已经快要放下魔杖了。”他没有说是谁,但埃斯特拉心里清楚,“伏地魔不止让他的敌人痛苦,也让听从于他的人痛苦。他窥探人心,利用别人最在乎的人,让他们按照他的想法做事。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诺里森——”
“波特。不是所有人都是英雄的,”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那些因为抵抗他、反对他所以死去的人是伟大的,他们是如此高尚,却也因为稀有而显得珍贵。恕我冒昧,也许你已经准备好为了打败他付出一切,可是我还想不了那么远。我只知道,在那一刻,在他面前,如果拒绝了、或是任务失败了,德拉科会没命,而我父母可能会因我而死。”
她轮流看过三个人。“我给不了你任何保证。对不起,波特。”
令人意外的,哈利没有多说什么。他平静地盯着她,最后站起身来。“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比尔。还有,对不起,我当时确实不知道那个咒语的伤害会那么严重。”他推开了包厢的门,回头说道,“还有上学期最后一场魁地奇球赛前的禁闭。麦格教授说是你去求情,才推迟一星期开始的。”
“那时候消失柜已经快修好了。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霍格沃茨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那么多快乐了。”埃斯特拉抚摸着塔菲的头,“祝你好运,波特。”
回到家里,她原本以为类似的对话要再进行一次。或者说,至少她父亲会想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然而当她坐立不安地坐在书房时,他却并没有多问。
“我不需要你再坦白一次了,埃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菲利克斯叹了一口气,十指交叉搁在桌子上,“我每次和你进行这样的谈话,都叮嘱你要仔细考虑。这次也一样,而且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那双眼睛犀利地盯着她,好像不想放过一丝情绪变化,“你想加入食死徒吗?”
埃斯特拉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父亲。
菲利克斯摇了摇头。“不要自欺欺人,埃拉。你不是不认识纳西莎·马尔福,她没有标记又如何呢?她永远不可能完全脱身的。所以,如果你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埃斯特拉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她试图通过眼神祈求父亲能给她一点帮助,但是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却只是无奈地看着她。
在漫长的沉默里,被石化的同学、火光里的游行、迷宫前的混乱、这一年的困顿、德拉科颤抖消瘦的背影和天文塔上的绿光在脑海里接连浮现,还有只出现在闲聊只言片语里十八岁就死掉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和苍白的纳西莎·马尔福。
“我不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德拉科过去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追随他的人也要每天都担心自己做错事、说错话,被他折磨、被他暗杀。他随便入侵别人的大脑,利用他们珍视的人,威胁他们为自己做事,哪怕他们已经听从于他。”
埃斯特拉低下了头。“可是我想不想有什么区别呢?有些事已经发生了。”
菲利克斯站了起来。“还是有的,埃拉。”他走到窗边,“阿兹卡班已经由他掌握了,他的帮手都回来了。他暂时不会再要德拉科去做什么事了,你们就好好待在学校里,”他放低了声音,“让我们看看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尽管父母宽慰她这个夏天对于他们来说一切如常,但是埃斯特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庄园外额外的防护咒语还是变得和菲利克斯一样早出晚归的莱拉,都像报纸上每天的告示,提醒她眼下的情势不同以往。
在一片安静里,埃斯特拉等来了自己的十七岁生日。
菲利克斯和莱拉早早出门了,家里只有一个小精灵和塔菲与她作伴。他们留下的生日礼物被收回房间,打算晚餐时间在见证下拆开。
“飞鸟群群。”她轻轻说道。苹果木魔杖尖立刻出现了几只活蹦乱跳的金丝雀。
放飞了这些鸟,埃斯特拉决定把独处的时间都留在书房里。午餐时分贝尔准备了吃的,她也只是草草喝了一碗法式洋葱汤就放下了勺子。
现实是让人如此避之不及,那些大部头的旧书仿佛是一片给鸵鸟准备的沙地。直到墙上的时钟第三次报了时间,埃斯特拉才意识到,整整三个小时过去,她只是一直看着《至毒魔法》上的某一行文字,却根本没有真正看进任何内容。
她自暴自弃地合上书,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蜷缩在扶手椅上。
承认吧,埃斯特拉·诺里森,承认自己拒绝看《预言家日报》是因为害怕德拉科成为里面被口诛笔伐的一员,控制不住地去想他是不是也参与了那些恐怖事件。然而尽管如此,却又忍不住每天都看一遍以前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