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钱了?
柳病吗?真是的,大家快看,真是买的治花柳病的药。”
众人一听纷纷指指点点,嘲讽嫌弃之声不绝于耳,药铺小厮也上来赶她,“出去,出去,影响生意。”
“这药得根治,买一剂,怎么够。”
“真可怜,得了病都治不起。”
“呸,下等阉人。”
她转过头甜笑看着每一个人,她包里的钱,买这个店都可以,虽然她很想把钱拿出来,打在这些人脸上。
但是,这是柳九九的辛苦钱,她不能拿来逞英雄。罢了,众人都是笑贫又笑娼,只看结果,全不管个人命运与曲折。
于是她还是微笑,走了出去。
妇人看到她依旧笑莹莹的,不还嘴也不搭理她,便更气了。
举起起菜篮子,直接从着沈乐游背影砸去。随着菜叶蛋壳滑落,灰白衣衫被染得黄绿一片,也不知菜篮里有什么东西,沈乐游只觉后脑一疼,片刻汩汩热血已经留到了脖颈。
终是看不过去的人递来娟帕,“赶紧,擦擦血。”
她转头看那妇人,眼里的冷光闪了闪,转瞬即逝去,却又正巧被她看到,“你还瞪我?”
妇人马上又破口大骂,间之拳脚相加,旁人见她凶悍,无人敢阻挡。
“何人在此闹事?”
远处嘉荣太子的步辇缓缓靠近 ,这位太子素有爱民之称,故百姓们并无畏惧,只满脸欢喜赶紧让出一条路。
地上的沈乐游,她想还手,可她瘦弱打不过,她想还嘴,可污言秽语平日积累得少,淫词艳曲,她倒是会不少,于是她也不辩解,顺势往地上一躺,气若游丝道,“救命,我快不行了……”
于是太子侍卫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瘦弱少年被恶妇欺负。少年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韶颜稚嫩却满是泪痕。
可怜了。
侍卫忙回禀太子主持公道。
沈乐游只见一袭月白重锦落在眼前,袍角绣深浅竹纹,清雅又贵气。
接着是男子琅琅之声,“你还好吗?”
沈乐游顿时伸出手抱住来人大腿,“不好,我很不好,这悍妇打我,骂我,就因为我看到她偷店里东西,我的头好痛好痛。”
男子看着整洁袍子顿时脏污一片,微微皱眉,轻轻咳了几声。
“你胡说八道。”悍妇也跪在地上,又想破口大骂,却直接被太子侍卫拔刀威呵。
“东西就在她的包里。”沈乐游虚虚一指。
果然一翻,黄柏、知母、栀子、泽泻……药店小厮惊讶,“这不是治花柳病的药吗?”
却原来得病的是这妇人。
证据确凿,这妇人只得认错求饶。
男子不理妇人,蹲下身,亲手扶起沈乐游。众人顿时响起一片抽气之声,这金尊玉贵的人怎么下得去手,纵然是他们都不想碰到这脏污少年。
‘脏污少年’却丝毫不决有何不妥,“太子殿下,我头疼。”
“别怕,此处便是医馆。”太子一招手,侍卫送来一袋银子,“拿去治病。”
众人又是一阵吸气声,那一袋看重量得有大几十两吧,这挨一顿打,几十年的生活保障就有了,真值啊。
沈乐游接了,心道太子当真仁民爱物,便抓住太子的手依旧不放,“太子殿下,我怕她再打我,您能送我一段吗?”
众人又是一阵吸气声,这少年好厚的脸皮。
太子殿下微愣但还是温和点头,吩咐侍卫送她回去。
沈乐游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却并不高兴,她爱钱,却不爱这样的钱。她心里叹气,最近这些财发得怎么都这样憋屈。
不过今日之事,她更加坚定要找个护卫,太子那般文弱,身上还有淡淡药香,若不是有这样护卫,出门被人打死都没人知道。
于是她转头问太子侍卫,“你每月多少钱?”
侍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俸银吗?每月五两。”
沈乐游算了算,真贵啊,她当龟公一年才三两不到,三两的她养一个六十两的侍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