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印
球扔过来,愣着干嘛呢。”
江岸踢了他一脚,慢悠悠走过来:“不好意思啊,没掌握好角度,球传歪了。”
李若越拉拉黎礼的手:“快走吧。”
“生气了?”江岸笑了笑,露出白亮的虎牙,“那我让你砸回来,行不行?”
黎礼也不客气,抱起篮球就朝他身上扣去。江岸掸掸T恤上的球印,“啧”了声:“真来啊。”
黎礼拉着李若越头也不回地走了。
祝关楷胳膊肘碰碰朱廖:“岸哥心动了。”
朱廖:“哪看出来的?”
“从他故意传歪球看出来的。”
江岸把球抛给朱廖,走出球场。
祝关楷扯嗓子:“岸哥,去哪?”
“图书馆。”
中午,高三男厕。
祝关楷拉开拉链小解:“廖子,你说岸哥口味变了还是那个学妹有什么过人之处。我认识他快三年,从来只见过女人倒贴的,没见过他主动的。”
朱廖抖了抖身子:“你认识三年都不晓得,我才跟了一学期哪知道啊。再说了,那妹妹确实漂亮啊。”
“老子羡慕啊!”祝关楷仰天长叹,“我他妈三年来给岸哥收的小纸条,比用过的厕纸还多。讲道理,咱俩长得也不比岸哥差吧?怎么就成透明人了。”
“那你起码得长徐昼然那样,否则谁看得上你啊。”
“滚蛋。”祝关楷提了提腰带,双指并拢贴在唇畔,“有货没?来点。”
朱廖掏出糖果盒,一打开满满当当的烟。
“走,上老地方。”
两人上了顶楼,通往天台的铁门虚掩着,祝关楷咬着烟和朱廖面面相觑。
朱廖担忧道:“有人来过,换个据点。”
祝关楷不以为然:“嘁,肯定是哪个同道中人抢先来做快活神仙了。”
说着推开门,只露头一瞬,立马缩回身:“操。”
朱廖觉得好笑:“你见鬼了?”
“何止是鬼,”祝关楷偏偏头,“阎王爷在上头。”
“谁啊,毛选涟还是校花?”
“岸哥,还有徐昼然。你说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若不是新献一直有两人不合的风言风语,平时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块。
毕竟一个是活跃在表彰栏里的尖子生,一个是三天两头受处分的坏学生。
“走了。”朱廖拉祝关楷胳膊,“打起来也和我们无关。”
和江岸关系再铁,他也不可能帮着在学校内干架。祝关楷心里痒痒,扒着门框示意朱廖安静,自己将耳朵贴近铁门。
两人声音都轻,天台的风又大,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能依稀捕捉到一个字尾——远点。
祝关楷听了个寂寞,烟瘾战胜八卦瘾,和朱廖转战白湖纾解去了。
玄顺女高师生交流团来的当天,黎礼起了个大早。舒雅在桌上摆好早餐,玉米瘦肉粥、烧卖和半个紫薯。
粥有点咸,糯米和紫薯都噎喉咙,黎礼努力咽了两口,拿了微波炉边上一盒牛奶。
牛奶是外国牌子,上面印着看不懂的文字和一头奶牛,喝起来有点酸。
她喝了三分之一,舒雅在拖地:“把爸爸叫起来再去上学。”
欢迎会在报告厅举行,临上场前她胃开始瘾隐作痛,早上就不该吃那么多不消化的食物。
好在喝了点温开水后疼痛消失了,和徐昼然的表演也顺利落幕。
蒋勤美来后台,又交代了一个新任务。
眼下双方教师团队要去会议室签署合作协议,正好徐昼然和黎礼两人的节目反响不错,形象也好,就让他们带着韩国同学们参观学校。
翻译车胜洙综合本校学生的意见,传达了想了解新献中学历史的意向。
第一站就定在校史档案馆。
档案馆坐落在白湖湖畔,由民国末年留洋归来的校友出资建立。
彼时的新献中学还叫新知学堂,所以匾额上的题字仍是“新知学堂校史馆”。
馆体是木构架建筑,重檐阔顶,琉璃布瓦。
“啊,和我们国家的古代建筑好像。”一位韩国女生拿出手机自拍,“是缩小版的景福宫呢。”
车胜洙也颇为感兴趣,问黎礼:“这个是现代仿造的还是真的古建筑?”
“民国时期建立的。”
“具体有多少年了?是什么制式的建筑?围脊上的花有什么寓意吗?”
黎礼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细,把锅抛出去:“不太清楚,你问徐昼然吧。”
车胜洙摊手,侧开身子让她看另一方胜景。
只见那些打扮精致的韩国女生众星拱月般将徐昼然团团围住,用英语和少量汉语艰涩地提问。
一片乱嘈嘈中,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