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
大一的下学期,在春的缓步靠近、天气的依旧寒冷中揭开了篇章。
我依然和上个学期一样,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下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图书馆,一个人回宿舍。
宿舍里,发出声音的,大多时候都只有王静打机时的键盘敲动声和游戏背景配乐。现在她已经不会再找我说话,或者是自讨没趣地在出去玩时想带上我一块。她说,就当跟一个哑巴住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说得苛刻,倒也不假。
有谁知道呢,其实我也想有这么一个人一起上下课,一起讨论八卦,一起玩一起闹,就像高中时有一晨在身边陪着那样。可是,我惊恐地发现,我变得越来越不懂得该怎么去和别人交往,怎么去和别人坦诚相待。我是那么害怕被别人看穿,害怕他们看到真正的陶霓后,会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所以才会宁可守着一个人的孤独,故作无谓,故作坚强地走着一个人的路。
外表有多洒脱,内心,就有多孤寂。
更悲哀的是,这些情绪无人可诉,只能自己消化,自己承受。
有好几次,我都想拉着慈慈进行一回全无保留的谈心,把我的愧歉告诉她,把我的恐惧告诉她,就算她会看低我这个姐姐,也没关系。
至少,怎么也会比现在见面仅止于问候和一个距离感十足的笑,要来得好受些吧。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负罪感了。
我最不愿的,是因为这煎熬的负罪感,从此和慈慈,亲姐妹却更似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