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才将她手里的姜汤拿走。 “可以不喝了?”她眨了眨眼睛。 非寂:“嗯。” “那你喝了吧,别浪费。”流景看一眼还剩一半的姜汤。 非寂:“不喝。” “为什么?” “难喝。”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哭笑不得:“难喝你还给我喝。” “怕你生病。”非寂再次看向她的眼睛。 流景顿了顿,突嗓子有些痒:“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吧,可以问我了。” “你自己说。”非寂坐床边,将她上的被子扯。 流景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这里?” “被人抓的?”非寂反问。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 “什么反应?”非寂敲了一她的脑袋。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流景一本正:“对,是被抓的。” “南府?”非寂想起自己先前海上看到的影。 流景这回学聪明了:“谁?” 非寂指尖一弹,空中便出现了南府的脸。 这张脸,真是不什么时候看都令人作呕。流景轻咳:“好像是他。” 南府的脸瞬间化作一股烟,彻底消失不见。 “亦或是扮他的人。”非寂淡淡道。 流景眼眸一动:“什么意思?” 非寂却不算多说,只是问她一句:“你灵力脱竭,可是与他有关?” 跟你有关。流景一脸乖巧:“嗯,跟他了一架,没过。” “无妨,日后本座自会帮你讨回。”非寂眸色沉沉。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你这就信了?” “嗯?”非寂看她。 流景一脸无辜:“没事,我还以为你得再审问一番呢,毕竟我凭空出现这里,总是太奇怪了。” 非寂继续盯着她看,先前阳羲而生的肃杀之意早不知散到哪了,清俊的眉眼竟透着几分烟火味。 流景本不想与他对视,可一看进他的眼睛里,便突有些失神。 “没事就好。”许久,他缓缓开口。 流景心口仿佛中了一箭,静默许久后笑了笑,低头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你方才提着剑干嘛呢,可也过一场恶战?” “嗯。” “跟谁?” “阳羲。” 流景没想到他是半不瞒自己,突不知道该怎么套话了,结果非寂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格外配合,没等她问起便主动解释了这几日生的事。 “单凭师父对她的态度,本座还不太确定,后见她与风语举止亲密,便验证了。她一向不参加三界会谈,如今却突跑,定是为生了什么事,本座便静观其变,本想趁机杀了她,谁知遇上阵法开启,只能先关阵法,就让她给逃了。” 提起阳羲逃走的事,非寂眉头还蹙了蹙,但再一回,他估计还是只能跟阳羲合作,先把阵法关闭了再说,毕竟一老祖还岛上,二流景也,无私怨还是公仇,都不该牵连她们。 流景只得违心安慰:“不气不气,逃就逃了吧。” 非寂眼神瞬间和缓了些:“只是有些可惜这次的机会。” 这次一过,还不知何时才能杀了她。 “……杀不了人有什么可惜的,”流景无奈,“帝君,即便如今立场不同,可过同窗这么多,当真就半情分都没有?” 这个问题,她今晚似乎已问过多次,但唯有这一次是以流景的份问的。 非寂抬眸看向屋里照明的珠子久久不语,就流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听到他缓缓说了句:“无关任何,她必须死。” 流景眼眸微动。 “你可知道,冥域有生灵多少。” 流景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眉头微微蹙起。 “子民三百余万,鬼兽几十万,其余生灵加起则有将近七百万,这些生灵从诞生于冥域这片土地开始,便背负了不祥、晦气、非吉的苦厄,此后千百轮回,都再难涤清。” “冥域久居地千万,享最稀薄的灵力,守最难守的忘川,大分冥域生人,却连晒一晒日头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