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脑子残了
“同志们,吃饭了。”张季仪喊道。
张释槐含糊的应了两声,关掉手机放在兜里,“走走走,吃饭。”
陈蓝桉还在打最后一把,张释槐用脚踢了他后背一把,“吃饭。”
随着游戏声音传出来,陈蓝桉才抬起眼低声“嗯”了声。
嗯嗯嗯,嗯个p。
陈蓝桉不声不响地跟在张释槐后面,话也不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槐槐,你去储酒柜拿几瓶酒。”张季仪喊道。
张季仪也难得主动提出要两瓶酒,张释槐淡淡的“哦”了声,跑去储酒柜,但里面的酒有些多,她纠结症又犯了。
该拿什么酒呢?她歪着头思考。
“没找到吗?”陈蓝桉问,张释槐摇头,“不知道拿哪一个。”
“随便拿两瓶。”
既然陈蓝桉都这样说了,那好吧,反正是他们喝,也不是她喝。
“哦。”
“槐槐。”
“嗯?”张释槐下意识转过头看他。
结果这狗比手里居然拿着DV对着她录像,张释槐想用手挡住镜头,不料陈蓝桉抬高了一个度,张释槐只能垫脚去遮镜头,陈蓝桉就是故意惹她,她气妥,拿着酒绕着他走开,心里一万个不爽。
张释槐拿起酒瓶开了盖子,给他们都倒了酒,唯独不倒自己的。
她还特意把陈蓝桉的酒倒了满杯呢,气死他。
张季仪从厨房出来,取下围裙,“不要客气,当自己家。”
陈朝池和张季仪早已是老熟人了,摆手,“叔叔,我不会客气的。”
张季仪点头说,“好好好,都不客气哈。”
“快,尝尝我的手艺。”
路万里吃了口菜,夸赞道,“好吃。”
张季仪很快和她的同学打成一片,以前外婆说,这样的父亲不容易有啊。
她想了想,确实不容易。
然后餐桌马屁四起,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张季仪被夸得有些飘,直接喝了一大杯酒下肚。
期间,还不停给张释槐夹菜,张释槐则是默默的吃着。
张季仪讲了些他打官司遇到的那些奇葩家属,画风又突转到张释槐身上。
说她打小就聪明,以前张季仪给她零花钱,她全拿给小区的小狗了,说它可怜,让小狗买点衣服穿。
小狗哪里能买衣服啊,张季仪不好戳穿她,于是第二天就给小区的小狗买了衣服。张释槐以为它真的会用钱,又把张季仪给的钱拿给它了,让它多买点零食吃,都饿瘦了……说完,又一杯酒下肚。
都是黑历史,张释槐不想再回忆起来,说起来就气,那个时候陈蓝桉总是嘲笑她是笨蛋,还天天骂她呢。
张释槐瞥一眼餐桌上的众人,显然已经全部醉倒,当时中途酒没够,张季仪又去拿了两瓶度数高的。
陈朝池喝得舌头都打混了,抱着张季仪的大腿,“叔,你还要儿子吗?”
然后抱着张季仪的腿大哭,“爸爸。”
张季仪听到“爸爸”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好好好,乖儿子。”然后又醉趴在桌子上。
张释槐被弄得好笑,陈蓝桉还没怎么醉,因为他不怎么喜欢喝酒,张季仪也从来不勉强他,显然已经把他视作张释槐一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