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战事
贵的家门。 有些还客客气气的,还有些故左言它,根本不接话。 更过分的直接闭门谢客,一听安南伯来了就玩消失。 看靖安侯的模样,以及态度,估计今儿也悬了。 问小辈儿的态度不过是个托词。 谁会娶一个瞎眼,还带着痴傻弟弟的女子。 他的这爵位也没实权,手里那点兵权还不够一大家子的吃喝,不说没有多少好处,就是有点好处也分不到姑爷的头上。 所以安南伯坐在座椅上如坐针毡。 整个人坐立不安。 许是看出了安南伯的尴尬,所以靖安侯不由得聊起来北边的战事。 “罗河一役,听说又败了。” “败了,十万大军逃回来不到三千,据说是冯感贪功冒进中了北魏的计,中军和后军都陷了进去,最后败兵身死。” “不过冯感既然已经死了,皇上也会体谅他。” 聊到战事安南伯兴致勃勃了起来,一扫刚才凝重紧张的气氛。 不管主将再怎么不是,人死债消,皇帝不会追究战死之人及其家眷。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不过大梁在进军掠地之中败的太多了些。 本来是三家,当年北魏和南梁共同将大陈扫灭,北魏南下掠地,占得先机,一直将防线拖到了南岳山。 南梁的军队和北魏碰了一场。 结果是大梁败了,这些年北魏蚕食了大部分旧陈的地盘和资源。 大梁作为曾经的盟友并且出了大力的人,自然对此十分的不爽。 肉没吃到,剩下点汤水实在难以下咽。 梁帝更是喝汤喝的很难受,一直想要将双方的界限重新划定。 只可惜屡战屡败。 现在大梁想退出也不成,北魏眼瞅着壮大,南梁的国力又在衰竭,他很想将南梁一齐吞并,完成一统。 所以纵然节节败退,南梁也只能被迫进行战争。 靖安侯和安南伯都是军功授爵,自然有共同的话题可说。 北边的局势也确实糜烂。 若是换做十年前,南梁兵强马壮,两方能掰掰手腕子看看谁厉害。 现在却不行了。 随着老皇帝驾崩,新皇即位,对于北进掠地取回疆土的念头就越来越少。 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防线还要往后撤。 撤到铜山以内,以天险阻挡北魏的进掠,抱守南边的疆土。 一说到这件事,两人不约而同的叹息。 这也没有办法,皇帝不想打,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不能驾着皇帝继续打仗。 文官集团也想安定下来。 再想打仗,他们又会将加重赋税、搜刮民脂、拥兵自重、喝兵血的罪名扣在勋贵的身上。 殊不知,文官集团同样是剥削集团中的一员。 上下疏通,古玩字画,笔墨纸砚,哪一样不需要钱? 豪宅、楼车、美姬,哪一样不需要钱? 风花雪月,狎妓亵玩,诗坛文会,样样不离钱。 说了这么多,安南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如何自己女儿是瞎子,对于常人来说是累赘。 也就不好再多待下去。 安南伯拱手道:“温候,小弟就先告辞了。” “老爷。” 这时,初九快步的进入中堂:“老爷,公子答应这桩事儿了。” 安南伯都已经迈开腿了,像是听错了似的看向初九。 更错愕之人是靖安侯。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平日里看起温和,实际心底带着些傲然的儿子,竟然会答应这门亲事。 再与初九确认。 得到的是依旧是肯定的回答。 这时候靖安侯才缓过神来,笑着看向安南伯:“既然犬子也答应,不妨找个时间交换生辰八字,定下这门亲事?” “宋老弟意下如何?” 安南伯拱手:“侯爷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