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逼迫
> 他已然发现,自己单人绝不是这魔头的对手,甚至他和兽王联手也已落入下风,除非集结所有元婴修士结成战阵。 说来倒也有意思,以往从来都是低阶修士结阵对付高阶修士,如今妙合却觉得不能力敌此人,需要结阵才好。 “大道情丝引入劫!” “情丝真意!” “你觉得只有你会用情绪吗?”涂山君冷哼转动手印,折情术顿时融入十方鬼王杀阵中。 突然的变化让妙合倒退了两步,他发现自己的身躯,不仅仅是他的身躯,所有身处阵中的修士身上全部攀爬上异样的黑红色腐烂文字。 衰、亡、败、竭,死、恶、冥、病、咒、…… 远处海市蜃楼般的古楼上,一道道魂幡亮起文字。 而近处,涂山君手中的丈许尊魂幡已化作一杆‘令旗’大小,他的动作很慢,像是一位大师在舞剑,但这诡异的舞步显然不是什么宾客尽欢的剑舞,更像是送葬的鬼戏。 事实也是如此。 幸禁大真君感觉自己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了,他的眼皮很沉很沉,他非常想睡过去,最好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就倒头。 丹田法海已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生成的浓烟像是雾般遮盖了他激荡的法力海,原本金光灿灿的丹田也像是覆盖一层灰尘。一同被蒙上阴翳的还有幸禁的元婴。 涂山君说的并不是夸海口。 他们一个个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法袍污浊,原本纯净的身躯也沾染了污渍,不过才动弹了几下就大汗淋漓,身躯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要不是法力还能支撑,怕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化作一滩脓血。 此时也只能依仗法力和灵宝庇护身躯。 只是,当真能庇护吗? 大阵恐怖也就算了,他们还得面对那个人。 幸禁看向那在古楼上‘舞剑’的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同道。 大长老正抱元守一,护体罡气微微闪烁。御兽宗的兽王前辈虎口的鲜血化作两道,虎口处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撕裂的横截面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还不知道生死的追空真君。护体罡气都被那人徒手碾碎,也就是灵宝保护着身躯,不然怕是和临照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会被那黑袍青面的老魔在身上硬生生的凿开一个大洞,连内脏都清晰可见。 “师弟,速战速决。” 传音落在涂山君的耳中,涂山君低垂的眼帘骤然抬起。 他施展的确实畅快,却苦了太乙,大五行聚灵阵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再加上还得服用丹药恢复法力,考验的不仅是炼化的速度,也是对体力、耐力、意志力的考验。 太乙感觉自己的丹田就像是一块海绵。 吸来灵气又攥紧拧干,把所有的法力都压榨干净,如此往复,就是铁打的修士也扛不住。 “该结束了。”持幡的涂山君走到妙合大真君的面前,看着抱元守一死守灵宝的妙合大真君,涂山君卷起了手中的魂幡,将之化作一短柄‘钉锤’,钉锤顶端的骷髅恶鬼露出个瘆人的笑容。 “我还没有输!” 妙合大真君张口吐出一枚漆黑的宝珠:“障神珠。” 宝珠浮现在妙合的眉心,融入哦其中,妙合的气息再次攀升,原本由大阵压制的各种负面状况也在迅速褪去,就像是个石头泥塑拨开身上的泥灰石胎。 涂山君张开了手掌,黑红色的丝线飞出。一座庞大的高门虚影出现在天空上方,像是个流星一样落下。 轰隆。 巨大神龛落在妙合大真君的背后。 那庞大的好似神龛的高门内出现了套娃般的一层层神龛。 说来惭愧,涂山君很少为自己的术法起个名字,要么是觉得没有必要起,要么就是觉得术法现在还不够完善,何必这么早就取名字,就算不取名字,他该用术法的时候不是一样在使用,因此除了法域和真意好像都没有命名。 吧嗒。 铁靴落在冰冷的阴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涂山君走到妙合大真君面前,扬起了手中的‘钉锤’魂幡,没有丝毫迟疑的砍了下去。 “砰!” 手臂在脱离身躯的那一刻就已化作了齑粉。 鲜血顺着狰狞的伤口涌出。 只不过并不是妙合大真君的,而是合欢宗的另一位元婴大真君,他义无反顾的挡在妙合的面前。那人面容有些清秀,露出个苍白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手持灵宝的涂山君,没有回头的从牙缝中挤出文字:“师兄。” “走!” “走?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