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续之新月奇缘-二十二-十六年前冤情现
那名老宫女所述,当年皇上未登基,也就是还在太子位的时候,亲手将先皇所赐的羊脂白玉送给了还是太子妃的虞氏,仁承皇后原有个乳名叫惜雨,雨水的‘雨’。” “惜雨,雨,那就对了。恩师,你看这块玉佩,凤鸟和雨,不就是仁承皇后吗?这块玉佩确属皇后所有。” “不错。仕林,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佩的?” “恩师,事到如今,晚生不敢欺瞒,请听我容禀。”于是,仕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顾忠。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调查,会牵连出很多人,甚至颠覆整个后宫。”顾忠听听了之后,惊恐万分。 “这个晚生也知道,所以不敢冒然行事,前来与恩师商议。” “你的确是给老夫出了很大一个难题,老夫必须权衡轻重,稍有不慎,将会给整个朝廷都带来一场空前的灾难。” “看来恩师已经心有眉目了?” “老夫现在还不能够下定论,仅凭这些,不能当作有力的凭证,这事还需要慢慢的暗查。仕林,我知道你善恶分明,锄强扶弱,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想必你心中也有考量了,听老夫一句话,木已成舟莫湿手,大雁南归不忘北。” “恩师的意思,是要我息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朝代的盛起与衰败往往并非一朝一夕。作为臣子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任何危害朝廷的事是不允许发生的。老夫也知道这其中隐藏了许许多多的血泪与冤屈,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洗脱呢,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认为值得吗?你不为她担心吗?” “难道她就要一辈子隐姓埋名,流落在外,回不了家?” “家,如果那个家里没有她的亲人,处处都是敌人,还是不回的好,至少在外面她是安全的。” “恩师,你已经都知道了?” “老夫在朝为官一辈子了,有些事情不用细说也能猜到几分。仕林啊,不是老夫怕事不敢伸张正义,只是目前的局势容不得半点动摇,一翻就是一船人,对圣上更是极为不利。你说我能为之吗?” “恩师,可是……”。 “不要再说了,好好保护她,老夫相信有朝一日能还她正身,但不是现在。” 仕林不能再说什么了,顾忠的话让他本来愤恨的心一下子变得茫然,自己身为臣子,也该顾全大局,就算有天大的冤屈摆在面前,此时此刻的自己太渺小了,如果一意孤行的去做,只怕会如顾忠所说,后果严重到连雨胭的命都会保不住,这就更加辜负了刘大婶所托付的重担了。 仕林拜别顾忠,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了固安说的话。考中了状元又能怎样?即使在朝为官,位高权重的相国也无法平复一桩冤案,而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女,如果听了顾忠的话息事宁人,就真的算是为朝廷效忠吗?如今奸臣当道,右相曹乾仗着自己的女儿乃当朝皇后,联同其子刑部尚书曹铎在朝中独揽大权,作威作福,连顾忠都要敬畏他们三分,自己不过是一个刺史,连平日的书柬奏折都要受他们约束,如何将实情呈上呢?顾相国又不让自己去查阅国考,没有有力的证据根本就查不出真相啊,想着想着他合上了眼。 “许大人……许大人。”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唤。 “是谁?”仕林睁开眼,看见前方有一人影站立着,他立刻起身。 “你是谁?”仕林一步步走近。 “我是虞妃。”幽风吹开人影的面纱,一张清丽却苍白的脸出现在仕林面前,一点红色胭脂和雨胭如出一辙。 “虞妃?仕林一惊,后退了几步。 “我等你很久了。” “下官见过娘娘。”仕林行礼。 “不,文曲星君在上,应受我一拜。”虞妃欠身。 “娘娘免礼,使不得。您是特地来找下官的吗?” “我等了十六年了,苦啊。”虞妃垂泪。 “娘娘莫哀伤,若需要下官效力的,请但说无妨。” “十六年前,我是当朝的太子妃,与侧妃曹铃同时进宫又先后怀胎。先帝在位时曾说,若谁先产下皇子,就立即封为储后。我不以为意,只求母子平安,太子怜我,特将御赐的羊脂玉佩赠予我。平日我与曹妃情如姐妹,谁知她竟会为此联合其父兄加害于我。 “爹,这样做可妥当?是不是太绝了?” “如果不做得绝,如何让你成为皇后呢?皇上说了,只要你们谁先生了皇子,就立即册为正室,将来就是皇后,如果她先生了皇子,你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可是姐姐平时待我情同姐妹,我不能这么对她,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