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生意
“玉帝!玉帝!”一个小兵拎着长矛慌不择路地冲进议事厅,棠溪铭识和玉帝纷纷回头望去。
“何事惊慌?”玉帝沉声问道。
那小兵几乎是滑跪着移动到二人的面前,看起来十分焦急:“玉帝,元尊,又有祟鬼冲破合荒封印,流窜出去了!”
棠溪铭识已经从位子上站起:“可有将士前去处理?”
那小兵跟着棠溪铭识的步伐,一并向外走着,步履急快:“此次祟鬼突袭是在六界白域,波及面广,人口又多又繁杂,兽界的烛龙将军和魔界的阴将军已经赶去了,我们的将军出发前差我一定要将您请到。”
棠溪铭识点点头,人已经从南天门跃了下去。
白域是六界都不管的地带,原本是始神为其降秽杵设立的御史台,故而为六界划分治理区域时便将此地刨了出去,可降魔杵却在封印煞神时不翼而飞,御史台无人坐镇,六界合而治之,饶是有君主想独吞,有其余的人看着也不好下手,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没人愿意让别界捡了御史台的便宜,加之御史台风景奇特,六界景观皆有之,所以这里的生灵也是除了人、鬼两界皆有之,十分鱼龙混杂,祟鬼挑这里出来,不仅仅是害人的大事,还会引起纷争,他作为现世元尊,必须要出马调解,免得酿成大祸。
眨眼间,二人已到了白域,烛龙将军和阴将军此时剑拔弩张,一个受伤的士兵正躺在中间被救治,神族的花将军是个软性子,此时夹在中间显得颇为为难。
“你睁大你的豹眼看看,这魔族士兵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你手底下的豹崽子挠的,还敢狡辩。”
“阴将军这话说的,可有凭证,那祟鬼六界生灵皆有化之,你敢说这人就是我兵营的士兵伤的!”
“切,祟鬼,你还真能赖,你看看这伤口上有祟气吗?我们说好的你十人我十人这样子二十人一个小队的分开查探,为何这一队只有你的十人全活着,我的十人只剩这一个了,还是你豹子爪挠的,说啊!”
烛龙将军望着身后躲着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人不可能出问题,可问题到底在哪里。
此时听了几耳朵的棠溪铭识从一旁走出:“何事吵嚷。”
“元尊。”众人行礼。
“元尊,祟鬼伤人的时候我与烛龙将军皆在此地,第一时间便捉拿祟鬼,可奈何其跑的飞快,不见踪影,兽族的人嗅觉灵敏,善于追踪,我们便商议交叉组队捉拿祟鬼,可是有一队中我们的魔族将士只回来了一个,身上全是豹爪的痕迹,同队的十个兽族士兵好好地回来却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实在是不信。”
“元尊。”烛龙将军急忙解释,“此事实在蹊跷,他们回来确实说自己被一阵烟雾扰乱视线,反应过来时只有这一个兄弟还活着,剩下人都死了,我麾下的将士那都是跟着我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不可能拿人命扯谎啊。”
棠溪铭识上前移步看去,那魔族士兵还未醒,身上清晰可辨的伤口的确是兽爪的痕迹,也没有祟气四溢,若是怀疑是兽界所为也在情理之中,他偏头看去,那独立在一旁的十人也并不像扯谎心虚的模样,眼里皆是惊慌、迷茫无措和对于同一队伍士兵的担心,他将花将军召到跟前来:“你随我去查查此事的蹊跷,伤员抬下去好生救治,涉案十人先由神族关押,等醒了再问话,二位将军先去捉拿剩下的祟鬼吧,此事我一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二人看着元尊的面子终是再无话,只是交叉分好的队伍又重新变成了各自管各自,不再穿插。
棠溪铭识则带着花将军去了案发地查寻线索。
“吴老板,您请您请。”一旁的小厮将易容的全副武装的叱卢润坤请进了郑家商号的主厅,“您请稍作,掌柜的一会儿就来。”
叱卢润坤微微颔首,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昨日,她借着“吴”这个姓,假意攀了点皇亲国戚的意味,递上拜帖说是要与郑宇邬谈一笔大生意,不得不说这狐假虎威的招数真是百用不厌,一大早她便被请着进了郑家的商号,由掌柜的亲自招待。
她环顾四周,这屋里放的可全部都是好东西,人界的紫檀木、兽界的青晶石、魔界的浮梁等以及仙界的鹄蒊梨,样样都价值匪浅,不愧是百年老字号,这随随便便一件叫人偷了去,都能让小偷半辈子衣食无忧。
“吴老板,久等久等。”一道洪亮的嗓音自一旁传出,老板个子不高,商人的精利已经渗透进了衣着和气质的方方面面,耳垂有佛像,面盘圆润,一看便是个大富大贵之相,只是如今这位“大福”好似状态不是那么好,背上的汗渍晕开来,左右各不规则的几团,十分扎眼,她微微一笑,生意人不会不如此注重仪容,可见他的女儿是闹腾的紧,自己胜券又到手了几分。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郑宇邬略显窘迫地搓了搓手,可是历经千百商场风云的他还是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调侃着自己的匆忙:“家中事务让吴老板见笑了,今日一出门便遇的龙王抬手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