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织手套
了新女友令人牙酸的告白,“那么我猜是马尔福先生并没有告诉你她父亲是谁。”
“谁?”德拉科坐直了身子。
“奥马里·迪佩特。”刚刚那堆话耗费了布雷斯的所有精力,所以这句他说得简短。
奥马里·迪佩特,德拉科曾在爸爸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用的是充满厌恶的语气,因为对方是判出家族的纯血叛徒。
德拉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而布雷斯看着他的脸色,却难得又有了调侃的兴致:“不过我想马尔福先生并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范围,你或许——”
“没有或许。”德拉科冷冷地打断他,他又想起布雷斯或许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看见过那双手套的人。
于是他警告:“你最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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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本该被烂在肚子里的事情却又被翻了出来,尽管布雷斯用的是仅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德拉科依旧感觉到心脏开始一阵一阵地泛着酸。
尤其那位混血现在还是波特的忠实粉丝!
德拉科竭力控制住当场释放几个恶咒的念头。
“布雷斯·扎比尼。”他冷冷地警告,“你该记得你自己的姓氏。”
扎比尼虽然是纯血,但并非是二十八圣族之一,能让其赫赫有名的无非是扎比尼夫人那令人津津乐道的七次婚姻。正因如此,扎比尼不论是上不了台面的作风还是凋零到可怜的人丁都无法同如日中天的马尔福家族相比,若是他们还有点脸面,也不至于可笑地凭借一个女人作为寡妇收敛夫家的钱财而苟活。
德拉科乐意同扎比尼来往,也不过是在被请去马尔福庄园的纯血孩童里看中对方是个同龄,再加上爸爸的嘱托,又勉强瞧得顺眼的份上。
两位纯血公子之间的气氛简直冷冰冰到极点,一些低年级的小蛇缩在角落里甚至不敢出气,有见势不妙的,偷偷溜走。
潘西看了这个,又看向那个,手里的女巫周刊皱巴得不像话;达芙妮却只盯着布雷斯,那张高傲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布雷斯好像不知道自己抓牢了所有人的眼球,这位英俊的扎比尼先生轻松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甚至起身后,还有闲情雅致弹开马尔福正对着他的魔杖。
“尊敬的马尔福少爷,”他说,佯作惊讶,“你是想提醒大家点什么吗?”
德拉科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并非是傻子,按照布雷斯那平日里一句话也不屑于说的傲慢性子,居然故意在大家面前妄图激怒他,那么他显然是有所图谋。
“是啊,多么可笑,”德拉科的眼睛仍然紧盯着布雷斯不放,目光像条毒蛇,唇角却恶劣地往上翘,“你居然想让一个马尔福和混血扯上关系?”
“All right,”布雷斯说,他摆出了投降的姿势,“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他真觉得刚刚那些话是随口一提,所以才不能理解马尔福的表现,真是小题大做。
“早该如此,你最好往后也保持应该有的沉默。”德拉科从鼻腔溢出一道冷哼,他收回了魔杖,从长椅里站直身体。
经过布雷斯时,他丢下一句话:“不过你真让我惊讶,布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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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背后的喊声传来时,黛拉正把厚厚的书往牛皮袋子里塞。
她转过身,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海藻般的卷发被风吹乱在额角,又轻飘飘散开。
汉娜拉着苏珊正在门口等她,见她过来了,自然而然伸出手接过她的牛皮袋子。
“阿蜜莉雅先去礼堂了——梅林,这可真重。”汉娜发出一声喘气。
“这节课是研究麻瓜的文学作品,难免就多了些。”黛拉从袋子里抽出了几本,苏珊也跟着照做,她眨着下垂的眼睛,笑着翻了下书页:“让我瞧瞧,麻瓜会看些什么。”
“哦——《傲慢与偏见》,奇怪的名字,”汉娜说,“这是什么?”
黛拉额边的发丝又垂落下来,她吹了吹,“是一本工具书。”
旁边急匆匆路过的赫敏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工具书?那明明是本感人肺腑的爱情小说!
“讲的什么故事?”苏珊好奇地探了脑袋。
“让我来回答你们,”听到熟悉的领域,赫敏也顾不得先用时间转换器了,仰着脑袋抢答,“《傲慢与偏见》是简·奥斯汀创作的长篇小说,男主角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少爷达西,女主角是乡绅的二女儿伊丽莎白,他们在一个舞会上相识,有钱人达西瞧不起我们的女主角,态度傲慢,伊丽莎白也因此对他不喜,经过一番周折,达西最终痛苦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放下了傲慢,伊丽莎白解除了对他的偏见,他们两个最后在一起了。”
快速地说完这些,赫敏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快不够了,她这学期把所有的选修课都给选了,就为了毕业能拿到12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