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发。父皇派皇弟前去协助治疗瘟疫,回来之后就已经得了瘟疫,身体也大不如前,。至于你说的中毒,我也从未听皇弟的专责太医说过中了毒。”
少女惊疑:从未听过?这毒中得已深,迹象应该很容易发觉,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中毒?
“对了,你这几日注意大皇子。他向来最和皇弟过意不去,找皇弟麻烦的事几乎都是他干的。既然你有心做我皇弟的专责太医,那皇弟这几日的安全就由你来负责了。”
花箐又悲又喜,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翌日上午
昨夜和沈忆时忙了许久,才晚晚躺下休息,醒来时已是辰时。
冬日的早晨,薄疏的日光冲出叶隙,微风不暖反寒,万籁俱寂之中,又传来一阵“唰唰”的扫帚声。
此时少女换上昨夜沈忆时给的男装,将黑发束起后再一照镜子,铜镜里的人眉清目秀,睫上抹温柔,一段上扯的唇角炽烈风发,骄而不纵,又似无名且不张扬的暗处小花。
至于为什么要扮成男子的样子,沈忆时只说是为了避免别人嚼舌根。花箐也搞不太懂里面的内情,也没多问,就老老实实地照做。
“咚——咚——”一个侍女敲响房门,说是沈忆时送的药材到了。
花箐应了一声好便慢慢走出门准备搬药材进来。
门口处停放着两大箱的药草,花箐上前将里面的药材开始清数一番。
“小夭啊,四皇子今日的药我给端来了。”一阵极为熟耳的老者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花箐:“???”
抬眸看去,那个老者就是昨天死活不让她给沈丞舟诊治的太医。那粗糙而又肥短的手上捧着一个青花云龙纹碗,里面还盛着一些药汤。
花箐:他不是跳槽了么?还这么好心送药?
被老太医唤作小夭的侍女急跑上前,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那一碗药汤:“谢过李太医。”
那老太医笑了一笑:“唉,都是顺手的事儿了,做惯了。如今去了别处还是改不了这习惯。”言罢,便紧走慢走地离开了。
小夭看上去甚是欢喜,接过药就想折返回屋里好生放好这碗药汤。却被花箐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拦住了。
花箐夺过那碗药往鼻子处怼后细细闻了闻。在二十一世纪她干了快八年的中医,早已学会了通过药味闻出里面的药材。轻车熟路的闻了一遍后,她猛地将手攥成拳,恨不得这个时候跑出门将那个老太医给狠狠揍一顿。
小夭见她神色不对,疑道:“花小姐……你怎么了?”
“哐当——”一声,连碗带汤一并摔在了地上,手工精美的碗,瞬间被砸成多块碎片。
侍女小夭见花箐眼神恐怖,像要吃人一般,惊得连退三步后愣在了原地。
沉默之中,花箐的脸黑了大半,只冷声问:“这药怎么回事?”
小夭被吓得喊不出话来,面前看起来文绉绉的女子竟煞气迸发。又怕因不回答她而受欺负,小夭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这药是四皇子得了瘟疫之后,回到皇宫李太医给四皇子的药,每隔三日一服,说是服够三个月便会痊愈。”
花箐鄙笑地扯起唇角:痊愈?我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给一个皇子下毒。
小夭又怯声道:“花小姐……你……你把药都摔了,我……我怎么给四皇子送药啊?”
花箐却道:“我会和四皇子说明白的,你先去忙吧。”
说完,花箐转身前去沈丞舟的书房。
今日沈丞舟本应上朝听政,但因身体告疾而告了假。
花箐不失礼仪地敲了门,得到应允后才缓步进去。
室中之人手持毛笔,神态极度认真,桌案上是一沓的奏折。
沈丞舟抬眸。
“你来干什么?”
他边批奏折边问。
“那李太医让你每三日服一次的药有问题,你不知道?”
沈丞舟俊脸上表情不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