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任何人否要爱你。
你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吗?”
“惠。”
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惠?你不怕这小子长大以后打你一顿吗?”
“前提是他要打得过他爹。”
“为什么叫惠啊?”
我还想再给孩子努力一下,争取换个名字。
“他是因为受到父母的恩惠而诞生的孩子。”
好的,不争取了。
伏黑惠这个名字很不错。
惠很乖,乖到几乎不怎么哭闹。
可抵不过伏黑甚尔这个臭老爹手贱的去逗他玩,逗着逗着惠就哇一声哭,还得我上手去哄他。
“你是亲爹吗?”
“不然呢?”
伏黑甚尔理不直气也壮的典型代表。
“他会讨厌你的。”
“他都不会记得我的。”
“是哦,他可能也不会记得我的。”
我话音刚落,我脑袋就受到来自伏黑甚尔的暴击,他让我不要那么说。
明明甚尔你自己也这样说了,这句话在我舌尖就快要脱口而出,又在看见伏黑甚尔生气表情那一瞬强行咽下。
他在生什么气?
“你会活很久的。”伏黑甚尔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我们注定无法彻底变成普通人,享受那样的人生。
我亲了亲伏黑甚尔的嘴角:“我会的。”
我想我会活下去的,活到能够看见惠长大成人。
05.
想象总是与现实而违背。
伏黑甚尔接到你受到袭击的信息匆匆赶回家,等待他是濒死的你与受到惊吓而嚎啕大哭的孩子。
伏黑惠完好无伤的待在你身边,你的情况却已经糟糕到不行。
伏黑甚尔第一次觉得血的颜色是那么刺眼。
“甚尔。”
“我在。”
“惠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
“还有啊……”
你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你用唇语告诉伏黑甚尔,这个和你一起走过小半生的男人。
「我爱你。」
你闭上了眼睛,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
伏黑甚尔跪坐你身边大脑空白一片,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伏黑惠的哭声越来越响,这才将伏黑甚尔拉回现实。
伏黑甚尔抱起伏黑惠非常笨拙的安慰着他,他的哭声渐渐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伏黑惠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一个音节。
“ma、ma……”
妈妈。
哈。
伏黑甚尔抱紧伏黑惠,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能够救命的稻草。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滚落,很快失去了踪影。
“我会杀了他们的。”
复仇确实是毫无意义的,但它能够宣泄愤怒。
06.
“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
“不是姓禅院啊?”
「他很像你。」
伏黑甚尔看见伏黑惠的第一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你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是很像,像到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长大了,你和他的孩子长大了。
伏黑甚尔看着伏黑惠疑惑的眉眼。
「他都不会记得我的。」
伏黑甚尔又想起当初他自己说的这句话。
一语成谶。
确实,他已经把我忘得很干净。
不过这都无所谓,全都无所谓了。
只要他不姓禅院,他最讨厌的姓氏。
“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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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可以摆脱一切痛苦——选择吧:快速地死。或持久地爱。←出自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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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justwannabeyourlight.
Letmebeyour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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