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
“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和诺特小姐一起回去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课室:“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不——这怎么可能——不!”克莉丝汀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华丽尾羽的孔雀,她涂满了银绿色指甲油的食指狠狠地指向埃尔维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为了加入鼻涕虫俱乐部,不愧是一个没有父母教养的孤儿!”
克莉丝汀的话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埃尔维拉的愤怒,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你不配提起我的父母!You son of a bit/ch!”
“闭嘴,你这个大脑瘫痪的孤儿!和你那个可怜的教父一起去见你的父母吧!”克莉丝汀尖叫道。
埃尔维拉的指尖几乎没入了掌心,刺痛和愤怒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教父是谁,该闭嘴的是你,你这头无知的母巨怪!”
克莉丝汀大笑起来:“谁会在意他是谁?也许是某个被你那张脸迷惑的麻瓜吧?也许是个又老又丑的穷鬼?不然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敢提起他?是因为丢人吧?”
“你再说一次?”埃尔维拉的语气突兀地平静下来,怒火已经完全吞噬她的最后一丝理智,但是她的神色却是与之相反的冷淡。她抽出了自己的紫杉木魔杖,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杖尖已经抵住了克莉丝汀的额头。她一边思考如果往那颗浓妆艳抹的头来一个霹雳爆炸或者火烤咒会是怎么样一副美好的景象,一边提高了音调,冷冷地重复道:“你再说一次?”
克莉丝汀带笑的脸仿佛一张正在裂开的面具,诧异与恐惧如同藤蔓般飞快地从她眼底蔓延开来。她的脸色比窗外的风雪还要白,还要寒冷。
“埃尔维拉!”艾斯特莱雅不顾还在沸腾的魔药,越过桌子紧紧拉住埃尔维拉拿着魔杖的手,力度之大让紫杉木魔杖的杖尖从克莉丝汀的额头移向了天花板。
“你不能用魔咒攻击别人,这样做你会被开除的!”
艾斯特莱雅的话如同一盘冰冷的水,稍微浇息了一部分她心底的怒火——虽然她很渴望让诺特躺进医疗翼,但她更不愿意离开霍格沃茨。埃尔维拉勉强找回了一些理智,赶在自己念出某个恶咒之前收回了魔杖,冷冷地直视着地方那双倒映着惊恐和憎恨的眼睛:“这事没完,诺特。”
“你这个疯子!你们都看到了,丽塔·斯基特说得对,希特斯家族的人都是疯子,她和她/妈都是!”克莉丝汀攥紧了手中的魔杖,摇摇晃晃地指向向埃尔维拉的方向:“她们会用黑魔法蛊惑别人,她们已经迷失了心智,一旦收到刺激就会发疯——火烤热——”
“够了!住手!兰普林小姐说得对,你这样做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伊丽莎白·考文特那双仿佛盛夏密叶般的绿眼睛出现在克莉丝汀身后,她拦在了两个人之间,轻柔地恳请道:“克莉丝汀,你已经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计较呢?”
“我们走吧,克莉,不要和没开化的野狮子计较,如果教授回来了,我们又会被她害得扣分的。而且我想看看你的徽章,孔雀很适合你——我猜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是精心为你挑选的。”卡门·兰伯特拉住了克莉丝汀的手,后者虽然带着满脸的不情愿与憎恨,但还是和她一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卡门的话显然极大地满足了克莉丝汀的虚荣心,她用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剜了埃尔维拉一刀后高傲地别过了脸,轻蔑地嗤笑道:“也对,我很乐意向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徽章——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加入鼻涕虫俱乐部的。”
“希特斯小姐,你的徽章掉了。”伊丽莎白松了口气,转身朝埃尔维拉的脚下点了点头。她停顿了一下,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它很美,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谢谢。”埃尔维拉低下头,心里却宁愿那个该死的造成这一切的徽章就这么原地蒸发掉,好让她能够永远地远离克莉丝汀。礼品盒在掉落的中途因为冲击力而打开了,徽章的海蓝色绸带柔软地铺落在地板上,露出盒子内那件精巧玲珑的物体——
那是一只由蛋白石镶嵌而成的云雀。
云雀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蛋白石特有的绚丽流光,宛如无数道彩虹在静谧的空气中起舞,又仿佛一只绮丽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当指尖处传来蛋白石冰冷而又细腻的触感时,有什么零碎的记忆宛如昙花般在埃尔维拉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只被扒光了羽毛的云雀,在一片鲜血淋漓中无力地颤动着,然而这一切很快又随着窗外的风雪消失殆尽。这只是一个徽章而已,埃尔维拉告诉自己,把它收起来,然后结束这场闹剧吧。
“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菲恩理直气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把埃尔维拉挡在身后,毫不客气地挥手赶走围观的人群。“又不是梅林穿着肚兜在跳钢管舞,你们看啥呢!”
艾斯特莱雅轻轻地扯了扯埃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