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是好人
嘴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入口的一瞬间,她眼睛一亮。
甜丝丝的比麦芽糖裹在果子上面,酸酸甜甜的,是没有尝过的味道,十分可口。
果子里面有籽,蓉宝吐干净籽,又凑上前咬了一大口,然后嘟囔着嘴巴软乎乎说:“爹爹也吃……”
沈长生闻言心头一暖,便笑着咬了口,酸酸甜甜果然好吃。
就在这时,衣铺门口,薛桃枝带着二妞走出来,二妞手里抱着一块淡蓝色的布匹。
二妞出来侧身便看弟弟妹妹在吃糖葫芦,然后眼尖的看到爹手里那个油纸袋里有满满一包,顿时将手里的布匹还给娘,笑着跑过去讨来一根美滋滋吃起来。
“你这丫头,方才还宝贝这布匹,一串糖葫芦便把你搀了去。”
薛桃枝抱着布匹走到当家的面前,瞟了一眼那袋子糖葫芦,摇头叹了口气,“就是不能有钱,瞧你这大手笔的,一人买一串便是了,你买这些都做什么?”
沈长生赶忙摇头解释:“是里正家的祝家郎给买的。”
“祝捕快?”
薛桃枝一愣,他们家村子里人们躲还来不及,这里正家的外孙子怎会给买糖葫芦。
“是啊,不知咱们蓉宝如何得了他的眼缘,两人瞧着挺惯熟。”沈长生笑着摸了摸蓉宝的脑袋,心中也只当是女儿长的讨人喜欢。
薛桃枝一头雾水,这怎么又和她心肝扯上关系了,不等开口询问,对面街道响起了一道试探的女声。
“桃枝?”
薛桃枝闻言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打扮得体的母女二人。
薛桃枝面色一喜,赶忙拨开人群朝对面跑过去。
“清韵,你怎会在此?”
迎面走来的妇人皮肤白皙,头上戴着两支银簪子,一身素净淡雅的青衣,眼角的鱼尾纹很多,但是笑起来十分和善。
清韵指了指身旁一袭粉衣的女儿,柔声笑道:“带惜惜回来瞧瞧,却不想能再次碰着你,这说起来,咱们二人可是有六年不曾见过了。”
十四岁的沈惜惜长相清秀,身穿一袭锦绣浅色粉罗裙,挽着洋气的发髻,头上佩戴带着时下流行的金珠簪花,文静的跟随在娘身后。
她抬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妇人,见薛桃枝穿着衣物土旧,傍大腰圆像个男子一般,顿时心中升起几分嫌弃。
“惜惜这是你三婶,你小时候三婶没少抱着玩,还不快见过你三婶。”清韵喊道。
沈惜惜心中嫌弃,但面容扬起一抹温柔乖巧喊了声:“三婶。”
“哎!好好,记得惜惜当初离开时还是八岁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闺女。”
薛桃枝笑着从钱袋子里摸出来一串二十文的铜板,热情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塞进手心,还不好意思说:“惜惜莫嫌弃三婶给的银子少,买些零嘴吃。”
沈惜惜蹙眉,嫌弃的挣脱开她的脏手,导致一串铜钱直接掉在了地下。
沈惜惜忍着不悦假装笑了笑解释道:“三婶,我这手腕最近受了些伤,有时拿不住东西,您莫见怪。”
薛桃枝弯腰刚捡起地上的钱,听闻这话,面露歉意望着惜惜说:“哎呦,那是三婶的不是,惜惜刚才没伤着吧?”
她一向手劲儿大,莫不是碰到人家伤口了。
沈惜惜还未曾说话,母亲便开口了。
“她哪有这么娇气,桃枝不用担心,惜惜是这几日学着绣衣,许是手酸困了。”
容清韵笑着拉住薛桃枝的手,摸着她手心一手的老茧,看她被风吹日晒干燥道面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那便好,银子虽少但也是当婶子的一份心意,清韵替惜惜装着。”薛桃枝面容带笑,将那串铜板塞给清韵。
心中何尝又不再感慨,身为同龄人,清韵甚至还要比她大上一岁,可如今二人的模样却是天差地别。
清韵是她在老沈家唯一交好的妯娌,是大伯哥的妻子,但自从六年前被婆婆做主分了出来,便在和她们没了联系。
早些年听人说,大伯哥带着家眷去了桐城,后来做买卖挣了些银两,在桐城买了一处小院,连带着上河村那老货的日子都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