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白浅篇(上)
的外衫、墙角衣架上的斗篷、坐榻矮桌上的话本和瓜子,更甚者,在窗边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还摆了一面铜镜,镜旁的矮柜上竟还散落了几件女儿家常用的胭脂黛石。
白浅心道:莫非昆仑虚里住进了一位女子?墨渊让出了他原本的寝洞给了那女子居住,因此长衫才会将我送来这里么?
白浅快速将床铺理好,却带了满肚子的疑问离开。这女子何时来的?墨渊何故不替她另备房间?她与墨渊是什么关系?眼下这女子又去了何处?可是同墨渊一道去了西天梵境?
要说折颜将她带来昆仑虚之前,昆仑虚从不招女徒,便是那玄女,也是墨渊看在她的份上留在了昆仑虚里小住了几日罢了,瑶光上神更是只能算作毗邻而居。故而真要算起来,昆仑虚的这近十万年里,她白浅是唯一的女子,可如今神不知鬼不觉的便住进了另一个女子,且还让墨渊这般青睐有加,白浅的心里,突然就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滋味。
原本想早些回去桃林,可既然来了昆仑虚,哪里能不见墨渊一面?那便等墨渊归来吧,白浅心想,顺便也瞧瞧那女子是哪般模样,竟能得她那宝相庄严的师父垂青。
白浅在昆仑虚里游荡着,两百年未至,这里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比起两百多年前墨渊初初回归之际,如今的昆仑虚似乎是多了许多的生气,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愉悦感。看来长衫师兄打理的很是用心。相比之下,她这个曾经最受墨渊宠爱的十七弟子,实在自惭形秽。
白浅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看见墨渊时的样子了,依稀是夜华醒来之际,墨渊前来报信,然后一路护着自己去了桃林。她那时满心满脑都是夜华,也不记得临别时有没有跟墨渊道个谢亦或是道个别。这些年来每每四哥问她何故不去昆仑虚探望师父,她都只云墨渊闭关修养,不便打扰。只是那真正的原因,白浅比谁都清楚。
从前夜华就爱问她,在她心中,他与墨渊,哪个更甚。她原以为这问题委实可笑,他们一个是夫,一个如父,如何比较,故而总不爱答。可夜华却不依不饶,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她发觉夜华会对着她心口的伤疤愣神,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待到夜华寻遍医仙和名药想来除掉自己的这道疤痕时,她才明了夜华竟是如此介怀自己曾为墨渊所做做的一切,他明明醋的不得了,却又忍着不说,真是让她又好笑又心疼,从此之后便不再于夜华面前提起墨渊和那些在昆仑虚的过往,每每想来昆仑虚探墨渊也都会先问问夜华的意思,夜华总说,等他忙完了这一阵便陪她一道前来,可他似乎总也忙不完,久而久之,白浅便不提了。
还是别去打扰师父清幽了,她总这么安慰自己。
如此在昆仑虚里转了一个来回,时间已是巳时过半。白浅决定去寻长衫,却在路上碰到个小道童,问了才知墨渊将将归来,此刻正跟长衫在前面大殿说话,白浅闻言道谢,之后便急忙向大殿寻了过来。
没进殿门就见墨渊行色匆匆的从大殿里奔了出来,他神情严峻,面色苍白,可白浅却从中嗅出了一丝慌乱。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心里想着,白浅急忙迎了上去,口里脆生生的唤道:“师父!”
墨渊瞬间转头,见到白浅之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随即便向白浅这处奔来。
白浅先是规矩的行了个弟子礼,半响不见墨渊吭声,便自己收了礼数,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墨渊漆黑的眼睛,心下着实一突,只见墨渊的目光中透着丝丝探究,脸色也恢复了方才的严峻。
“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白浅恭敬的问,后又诚恳道:“十七虽许久未来昆仑虚瞧师父,可师父若有事情,十七责无旁贷,便是拼尽所有也会为师父解忧。”
“十七。”等了半响墨渊方才开口,他声音低哑,脸色比方才难看更甚,“你的玉指环呢?”
“玉指环?那是什么?十七未曾听说。”白浅不解,反问道。
“你可知,那玉指环上有本上神用心头血下的定魂术,除非元神离体,指环才会离身。”墨渊的声音如寒冰冷雪,却又带着不容回避的威慑力。
“师父同十七说这个做甚?”白浅心中万分错愕却又莫名慌乱。今日之前,她从不知墨渊竟也会对她露出如此的冷面霜眉,那双瞧着她的眸子冰到极致,不带一丝情感。白浅自觉有些委屈,下意识便想上前,可她刚迈开步子就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只因眼前的情景着实令她心神具碎,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那最是宠她护她的恩师墨渊,竟堪堪亮出了那柄曾杀敌无数的轩辕宝剑,并将剑尖对准了自己。
“你是何人?”墨渊的声音低沉至极,周身威压四溢。
“师父,我...我是十七啊。”白浅脑中一片空白,只在恍惚中听见自己小声回答。
“好。我便换个问法,你内里元神是谁?”墨渊不为所动,依旧冷声询问。
“师父是什么意思?怎地连十七都不认识了么?十七就是十七,身子元神都是十七啊!”白浅蓦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