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白浅篇(中)
..夜华呢?他还好吗?”忽然想起夜华那年祭钟的惨烈,白浅急忙询问。
“夜华很好。”墨渊微笑,“听小十七说你与夜华大婚在即,想来感情颇佳,故而有此担心。”
“倒是让师父见笑了。”白浅讪讪笑着,后又好奇道:“却不知这里的白浅同夜华感情如何?可成亲了?”
墨渊垂眸,缓缓摇了摇头,“小十七因那情劫,始终不愿接受夜华,故而青丘与九重天的亲事,早在两百多年前便已经退了。”
“退了?”白浅微怔,“她……没喝忘情药水?”
墨渊勾唇浅笑,“不错,我也是昨日听她提及,才知此事。”
白浅愣神,不由的想起曾经同夜华的那些过往,倘若没有喝下那碗忘情药水,自己的确是会处处避开夜华,不给他丝毫近身的机会,如此,自然也就不会有如今同夜华的这份情缘……原来一碗忘情水,竟会生出这样大的不同。那个白浅,竟真同夜华意断情绝了么?
“可是跑神了?”墨渊轻声唤回白浅的心神,“你独自来此异世,昨日又受了诸多惊吓,想必心中不安的紧,将将为师已解了你的缚身术,故而青丘也好,九重天也罢,你只管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好,为师会尽快找出去异世的法子,届时定将你送还到你原来的家,莫要过于忧心才好。”
白浅感叹,真心笑道:“不管在哪里,师父都是十七最信任的人,故而十七很是放心。只是既然这里的十七同夜华并无姻缘,我也不便去九重天见他。不若就留在昆仑虚罢。”
“随你。”墨渊回以一笑,又抬手指了指窗边,“那里有两坛为师亲酿的酒,平日里我的十七最是喜爱,如今便当做是与你的赔礼吧。”
“师父对我真好。如今得知缘由,昨日之事亦不过是顺理成章,师父也莫再挂怀了。不过这酒么,十七还是要收下的。谢谢师父!”白浅开心的跑去窗前捧回那两坛水酒,笑眯了一双眼睛,“这里的十七可是常常能够喝到师父酿的酒?那我可真要眼红她了!”
“也不算,她身子尚未养好,故我并不许她多喝。”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十七,墨渊笑的温柔,“为此她已同我呕了好几回气,让我很是伤神。”
“师父虽嘴上这样说,可在弟子听来,却觉得您同您的十七情意深重,非旁人能及。”白浅的心底冒出一丝羡慕之情,又问道:“她可是住在了昆仑虚里?”
“嗯。”墨渊点了点头,笑意渐浓。
白浅发出一声长叹,“真好。我原本也曾想过,将来要长久留在昆仑虚里,陪我师父逍遥自在,不问红尘俗世。不料后来遇到了夜华,便只好长久留在九重天上了。”
“那夜华对你可好?”墨渊不动声色的问道。
白浅一愣,曾几何时,她的师父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她那时是如何作答的呢?似是眉开眼笑的将夜华夸了一通。要说夜华对她,自然是好的,那一摞摞似乎永远读不完的凡间话本子、一坛坛名贵异常的四方好酒、一件件用星光霞色织就而成的美丽衣裙,若是逢上生辰,亦总有最大排场的盛宴等着自己,试问四海八荒,有哪个女子不羡慕她这位准太子妃?可如今面对同样的询问,为何她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丝的迟疑?竟然无法如当初那般有底气,做出同样的回答。夜华过于理性,凡事总爱做好万全的谋划,心思颇为深沉,可她白浅却是个洒脱惯了的,最怕别人绕来绕去有话不直说,故而做事方法常与夜华大相径庭。夜华总说这是互补,最为登对,可一旦遇上了同一件事,争吵就成了必然,该说只有她一人在争,夜华多是沉默,然后直接将她吻到忘了为何发火,若她气得狠了,跑去了桃林,夜华便会挑在她刚刚消气的档口出现,被他深情拥在怀里时,自己便什么火气都不剩下了。可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次数多了,白浅总会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错觉,可是被谁算计,如何算计,她总也找不到答案。
“怎地又跑神了?若是不想回答,并不需要勉强。”墨渊浑厚的男低音响在耳边,白浅蓦地回神,拍了拍发烫的脸,讪讪笑着。
“将将突然想起些事情,并不是要回避师父的问题。夜华对我很是用心,不可谓不好,师父尽管放心。”
“那便好。”墨渊帮白浅换掉了她面前早已冷掉的茶水,沉吟半响复又问她:“那你在九重天上,过得习惯么?”
白浅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望向状似不经的墨渊,心中颇有些惊讶,隔了一会儿才由衷道:
“师父果然了解十七,担心十七会在九重天里受人欺负,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师父尽管放心,我平时只管待在洗梧宫里,陪着阿离和夜华,不太见旁人,也从不管天宫里的事情。故而鲜少遇见烦心的事情。”
“看来你跟我的十七确有不同,若换做是她,我只担心九重天上永无宁日,她怕是会将天君的凌霄宝殿拆个底朝天才能罢休。”墨渊说着竟低笑出声,那眸子里满满的宠溺和柔情,终于令后知后觉的白浅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