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8

云雀此时在意的却不是那个故事，而是另一件事：“你的生日是三月三日？”

“嗯？是啊。”凛没懂他怎么突然又提这个，“刚刚不是说过了？”

“女儿节那天的祈福仪式，你就当做自己的生日过完了？”

“怎么说起这个了？”凛有点懵，下意识就说，“可是那天阿悠来了啊，他给我祈福了，跟以前每年生日都一样。”然后她自以为明白了什么，“难道说学长是比较看重生日的人吗？”

“不是。”云雀必须否认这不符合事实的推断。

“我还以为是呢。”凛竟然有点遗憾的样子，又顺嘴问了一句，“那学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话题跑题太快了，云雀都快忘了他先开始是要说什么了！

“怎么了？”看云雀好一会都是沉默，凛有些奇怪。

“五月五日。”

“这么巧？”凛笑眉弯弯像是找到了同类，“学长的生日也是个节日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身边除了家人都更记得节日而不是你的生日？就像萤姐姐啊，每次送礼物都跟我说是女儿节礼物，过了几天才跑过来跟我说又只记得女儿节的事忘记我生日了，我都不知道她是真忘了还是故意逗我的~”

云雀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够久了：“故事下次再听，我先走了。”

“学长，萤姐姐去找雪乃了。”凛又提了一下这个事，犹豫了一下才问，“接下来的发展，你还想知道吗？”她邀请云雀进来是一时冲动，半途就觉得自己任性了，因为这事和他就没关系，可已经让他知道了前半段，又想不明白后半段怎么发展要不要也让他知道，就……搞得她自己纠结起来了，于是自暴自弃地直接问他了。

溢于言表的歉意和纠结让云雀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但他是不会说的，所以起身要走的人只是很普通地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说，我听听也没什么。”

从凛的家里走出来，云雀想到刚才他提起凛的生日的时候真正想说的话。他那时候是想说，处理完京极悟的事情她可以补办一次生日。可凛在让他知道了京极家的事后，又为自己把他牵扯过深而抱歉，可见他们虽然日渐熟悉却还不至于亲近到让她觉得任何事都有他参与是多么理所当然的情况，他如果提出这个建议只会显得突兀。

事实上面对凛那些抱歉纠结，云雀想说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介意知道越来越多京极家的事或者参与其中，他更不介意自己在生出好奇之后逐渐了解甚至逐渐被凛吸引，这些念头他自己清楚，再三确认的京极萤清楚，只有凛不清楚——不过这也不急，等他真正能确认心意的时候，她逃不掉的。

送走了萤又送走了云雀，凛就只管待在家里等着萤的消息了。雪乃的灵力肯定不如萤，上次雪乃结出阵法的时候凛就察觉到了，雪乃的灵力虽然不像自己那样受限，可充沛之中却带着种奇怪的阻滞，她的灵力不是他们那样随心而动，更像是从身体里挤压出来的。所以凛才会对云雀说，按照京极家的标准来看的话雪乃算不上真正的阴阳师，除却京极一族内部认可成为阴阳师的各种流程雪乃都没有经历过的缘故，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萤没再回来，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凛说了一声事情办完她回去了。具体到底是怎么个经过又问出了什么，她半点都没透露给凛，而且直接说明了她会告诉悠人，至于悠人会不会告诉凛，就看这位族长大人打算让自己妹妹知道多少了。

“萤姐姐，其它事情你问出多少我不知道，但有一句话我能猜到，雪乃是不是告诉你，京极悟一定会来见我？”

“……”

沉默已经是答案了，凛笑了笑：“萤姐姐，你来之前我刚去找过其他和京极悟有过接触的人，那个人也代京极悟带来了同样的话。”

“凛，虽然我知道你会拒绝，可事实上你回去本家会更安全。”

“知道我会拒绝，你就不该提啊~”

“如果他想杀了你呢，就像杀了你们外祖父那样，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根本逃不了，即使没有禁制你也逃不过。”

“如果他就是要我的命，那就算我躲回本家也一样逃不过。萤姐姐，当年他杀了三个前辈还能从本家全身而退，目的没有达成他就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别人死，阿悠已经是族长，他不能再只护着我一个人了，族人的安危他必须在乎，我不能给他找麻烦。”

萤知道凛说得没错，可还是有些恼火：“我们这种家族，死光才最好，那就不会存在京极悟那样的人，更不用守着那该死的承诺了。”

“死不光啊，所以还在不断延续传承，就因为知道死不光，才更不能带着麻烦回去。”凛接下来的话却带着冷漠的残忍，“要是能做到让京极家血脉彻底断绝的话，我倒是挺愿意把那个疯子引回去的。”

“明白，换我也愿意。”这种带着些疯狂的话题，萤却带着同样满不在乎的淡定，“可惜我们谁都做不到，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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