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3

除了两次间隔没几分钟的攻击有点意外，池袋之行的一来一去都还算顺利。下车后走在并盛的路上，凛竟然生出一种还是回来这里好的怀念感，明明才离开几个小时，她也真是好奇怪。

云雀看了眼时间，虽然还没多晚，还是决定送她回家。凛没有拒绝，但是有些沉默，她感觉到阴阳师的气息停留在附近，花开院拓真确实来了并盛，并且至今还没离开。

“明明是个未成年，还被下了禁制，我倒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大忙人，连影子都见不到。”路边传来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嘲弄，倚在墙边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等到凛走近他所在的位置才开口，“明知道我要来，你还真赶闹失踪啊京极凛，我其实该提前预约是吗？”

“不用预约，最好你这只花孔雀立刻消失。”凛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却半个眼神都不想给他，“非要开口叫我干嘛，你不知道我们都更希望不会见到你吗？”

墙边的男人闻言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他倒确实不辜负萤和凛叫他花孔雀，确实是一副迷人的相貌，可同龄的萤对他没好感，比他小上好几岁的凛也对他无感，花孔雀这称呼也能说是故意的嘲弄了。

云雀已经猜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站在凛身边没有说话。

“你来并盛干什么？”凛突然就有点好奇他要是真的只是太闲来找茬的话，有没有那个厚脸皮说出口。

“不是京极先联络的我们这边，说有能威胁到我们的组织吗？你们闹出来的事情倒来问我，你们京极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有意思。”拓真嘴里说着“有意思”，却是有点咬牙切齿的，到这时候他才开始打量起了凛身边的人，冷眼看着那副保护者的姿态，讽刺道，“这是谁，你的保镖？”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避开他的意思，这个人难道也和京极相关？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啊？

“关你什么事！”凛挡住拓真打量云雀时那非常不礼貌的视线。

“我才不稀罕知道。不过京极凛，你们京极家怎么回事？”拓真直起身来，有些居高临下的轻蔑态度，“我知道你们家疯，可没想到你们能这么疯。做出那种东西，你们是想干嘛？”

“你在说什么？”凛皱起眉，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呵，你知道我的式神能追寻你们京极家血里的灵力味道来找人，两年多没有和你直接碰面了吧，它也根本记不住你是什么味道，我到并盛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跑了，可你明明不在，它还是闻到了京极家的味道。”

对哦，还有雪乃……凛都忘了并盛还有一个京极，即使不承认，终究血脉源头相近，拓真那个能嗅到灵力的式神找错人也不奇怪，可是凛还是不懂他刚刚说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流着京极家血的人偶，是谁做出来的？那种长得跟普通人一模一样，会说话会成长，甚至还会术法会结阵的东西，那是违逆一切事物规律的存在！这种东西你们也敢做出来，是想干什么？”嘲讽的声音逐渐转为厉声质问，拓真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一天看到这种东西，还是和那个大半族人只想着混吃等死的京极家有关。

“人偶？”凛愣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把拓真口中的“东西”和雪乃划上等号，怪不得……她的神色逐渐凝重，怪不得雪乃的灵力那么古怪，总是滞涩缓慢，仿佛水源干枯后继乏力，一直以来的那些微妙违和感到此刻终于有了解释——雪乃她，竟然是一个人偶？会嫉妒会脸红的雪乃，她是一个借物而生，以血为介，化成人形的……异物。

拓真打量了她一会，看凛那副表情，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和京极家打了这么几年交道，他也算知道这几个可以说是和他结了梁子的京极后人都是什么性子，就像这鬼丫头，虽然被惯得皮得很但根本藏不住事也骗不来人，尤其那个人偶身上的灵力和她的也不一样，显然她不是那个人偶的主人。可无论如何那都是京极家的血，是和她同源的东西，即使不知道来历缘由，身为京极族人，她也得负起责任来，否则……

想到这里，拓真脸上的讽刺意味更重：“如果我帮你们宣扬一下，不出十天，你们京极家就再也不需要努力延续血脉了。”毕竟这种东西，可一就可二，就算那是谁无聊做出来的玩意，其他人会这样认为吗？会觉得可能只是无趣之下的玩物吗？不，他们只会猜测京极是不是打算造出更多的人偶，并且假设人偶的规模壮大后将有无可逆转的可怕后果，到那时候，京极一族就会成为所有阴阳师家族共同的敌人，只有被毁灭一个下场。

“那你打算宣扬出去吗？”凛直直盯着他问，而云雀站在她身边，也是杀意满满地盯着他。

拓真看了会他们两个，突然笑了：“暂时不想。”他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地说，“我还挺想看你们京极家，包括你这个鬼丫头焦头烂额的样子的，暂时还不太想让别人一起看。”

凛嫌弃地看着他：“你这什么恶趣味啊？”

拓真挑了挑眉，反唇相讥：“那你说说你当年跟你那些同辈跑来‘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