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会遇到二选一……3

金镛城之繁华，万禄楼可见一斑。突如其来的五星级待遇，让两片云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香气袭人的沐汤让人放松心神，高级床品松软缠身，加之一路疲于奔命，云初隐醒来时早市已热闹非凡了。

让云初隐叹为观止的是，送餐服务切合时宜地送到了。云纵接过朝食，正想关门，云初隐问了店小二一句：“请问与我同行的两位公子还在吗？”“两位客官一早出去了。”“东西还在？”“是的。”店小二和煦又耐心地一一回答后，正准备离去。

“等等！”云初隐突然急切地喊住店小二，赶到房门，鼓起勇气地问：“你们店里还缺人手吗？”

店小二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他神情一滞又立刻恢复笑容满面回答道：“小的去请示掌柜，稍后便来答复客官。”

“谢谢。”云初隐甜甜一笑，差点现场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小姐这是……？”云纵没明白云初隐怎么这样问。

“小云，我最近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云初隐一直没有跟云纵提起与另外二人分开的事情，认为还不是时候，现在到了繁荣的城市，最有机会的地方，现在便是成熟的时候，“之前与你说过，离开云石镇，从此以后只靠自己，再也不依赖别人。”

云纵点点头，她记得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小姐是想帮我在这里寻一个差事？”

“是也不是，”云初隐看出她的担忧，“是我们。”

“小姐之前与李公子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要与他们分道扬镳了？”云纵听到有云初隐作陪，心中的不安消去大半。

“他们二人身份贵重，与我们来说并非同路人。金镛城这么大，肯定有能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只要找到赚钱的法子就不用怕了。”

朝食过后，店小二便带着好消息过来，房门一开，他依旧周到地与两位求职的上房贵客说到：“适才小的已请示过掌柜，他说两位若是有心，烦请移步楼下见工。”

云初隐这才真正见识到金镛城首屈一指的名府——万禄楼。

“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掌柜的见他们来了便开口询问。“她叫小云，叫我大云即可。”云初隐简略作答。“两位可有什么才能技艺或过人之处？”

云初隐没想到是如此正式的面试，不由得打起精神。“望掌柜见谅，我们初来乍到，愿从细小之处做起。缝补浆洗、洒扫庭除，只求工钱稳定，包吃包住。”

掌柜笑笑说：“不是我刁难二位，是东家聘人自有一套法子，我不过沿用而已。”他精明的眼神一看便知，小云是女儿家，至于这位大云，也不过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布衣书生，两位相貌如玉确实是不错的看板，但万禄楼可不是只靠外表就能被收用。

“我们家的跑堂，楼面大小事务、新旧客官都能做到过目不忘，几乎从无差错。”掌柜自豪的语气说完。

恰巧一跑堂迎来新的客人：“樊少爷，还是安排老上房吗？”客人点点头，跑堂即刻引路过去，“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忙吧。”客人随手给赏，“待会儿我的贵客来了，你知道怎么办的。”“烹茶山泉水，配龙井酥。抚琴的清倌也早已候着。”

同类场景反复上演，两片云相视无语。掌柜的看在眼里，又把他们引去后厨，雕龙刻凤的手艺不是出自大厨之手，而是兼职洗菜的帮厨小工的必备技能。转到□□，清扫落叶飞花的则是脚步轻盈，似是翩翩起舞的女工们，姿态柔美赏心悦目。

挫败之心油然而生，云初隐觉得自己太小看别人又高看自己。掌柜不需直言，便知两片云已然明白，万禄楼收不了他们。“大云公子看来也是识字之人，也近岁末了，账房确实也缺好的先生，不知这银钱策算是否得力？”

好的账房先生，云初隐心想，恐怕这“好的”与自己想象中的“好”也相去甚远。不好再逞强，云初隐都想开口说：“在下有事，先行告辞。”

“万禄楼果然是世间名府，是我们叨扰掌柜了。”云初隐为自己的轻视买单，掌柜则是一笑置之：“公子并非寻常之人，能看上我们万禄楼实在是荣幸之至。让公子见笑了。”

双方互相恭维一番后，店小二还送两片云回房，云纵突然好奇，对着眼前平平无奇的店小二说：“小二哥，你有什么特长呢？”店小二见着灵动的小云害羞起来，刚好对面有客人叫唤小二，他便谦虚一笑，足尖一跃，牵着庭间的丝带，相当轻柔地便到了对面厢门口。

留下两片云呆若木鸡。

“小姐……”不止云初隐挫败，云纵也是见识到现实生活的残酷。“小云，你也别叫我小哥小姐了，就叫我大云吧。”云初隐可不能让云纵深想下去，不然这凄凄惨惨戚戚无穷尽也，她打起精神说：“没事的，我们不要只看这名门大户的工作，肯定还有别的我们能干的。再找就行了。”

这话宽慰了云纵，却没法开解自己。云初隐不得不再继续多思多想，否则，否则只能跟着李卓瑜和琴迟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