啱啱遇着刚刚……2
从更衣间出来,云初隐两条腿都有点发麻,但身体比刚刚绞痛的时候好受多了。门外焦急的云纵,在她出来后竟一把扶她送上了担架,两个壮丁一头一尾抬起,直接把她送去了一间厢房休息,好等延请的大夫过来问诊。
在云初隐再三保证自己体感不错,不需要陪伴,让云纵回去报信以及吃饭:“有事我一定大声叫人来帮忙!”
云纵回到餐厅,紧张地跟大家汇报云初隐的状况:“大云感觉好多了,让我来跟大家说声抱歉,不用担心她。”
唐家主连声说没事就好,又急忙说一定要好好休息,让大夫调养好云云。
李卓瑜则说:“有劳唐家主了,云公子是身体虚弱,可能要在贵府多叨扰几日了。”
“阿至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贵客,怎能算叨扰,李公子客气了。”唐家主笑逐颜开,云纵看着有点不明所以。
“不知家主是否方便,再收拾几个厢房出来,”李卓瑜一副忧心又为难的样子,“云公子毕竟是我们的朋友……”
池至闻言吃了一惊,他说到:“怎么?我们也要留在这儿?”
李卓瑜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那是当然,云公子是你请来的客人,他脸皮又薄,不愿承他人之情,你若走了,他怎能安心留在这里养病?”
池至被堵的哑口无言,想来想去都没发反驳,大云公子确实是他一人坚持请来的。母亲大人的心思,他多少是明白的,但他又清楚得很,自己并不情愿。大云公子这样的好书生,必然能替他分散一些注意力,说不定还能直接解除他的烦恼。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大云竟然是来给他拖后腿的。池至无法反驳,只好顺意说道:“那要在唐家主府上打扰几日了。”
唐家主听到这定心的话,眉开眼笑地说:“阿至公子客气了,我早就让下人整顿了上好的院子,虽然不及……”他顿了一下怕说漏了嘴,“您放心住下便是。”
这时,一个随侍带着听诊的大夫过来答复病情,看他踱步过来的神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位小……唔……公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了些,寒凉底弱,早前吃了泻火的竹沥水,刚刚又吃了冷盘、喝了冷酒,脾胃受损引起的腹痛,去过更衣间便没事。老夫给她开了几方温和的汤水,捋顺气脉就好。”然后他想了想又说:“她不适宜吃过分寒凉的东西,日后多加注意便是。”
唐家主听完,谢过大夫后便让随侍带去领诊金,接着他略带歉疚的语气说道:“是我们宴席没有备好,还云公子损了元气。”
李卓瑜谦让道:“是他身子虚了些,家主切莫自责。”
两人互相谦让推脱一番,时间也够晚了,唐家主便遣了随侍带他们到各自的房间。
唐家有女眷,池至一行隋在外院下榻,但也是离内院最近的一座院落。院内中心是一方漆黑的池塘,也许在白天会迷人些。池塘两侧则是对立的联房,各有三间,云初隐早早便被安排在西侧厢房其中之一,云纵和罗捷枫便留宿同侧,池至、李卓瑜和乐符则在对面的东侧房。
夜半不知什么时辰,云初隐生生饿醒了。万籁俱静,只听见腹腔传来不争气的一声声咕噜,又连带着偶发的绞痛,云初隐想强行入眠但失败了,她决定先起来去趟厕所,体感再拉一次拉干净了便不会再痛,不痛说不定就能睡着。
这天是十月初,天上无云亦无月,房内一片漆黑,外廊上挂的灯勉强透着一丝光亮,她摸索着到桌上,先喝了一口茶解解渴,又看到桌上有打火石,试着打了两三下,无果,就放弃了。
她推门而出,走廊上的灯光相对亮了些,但也只能照见跟前一隅之地,她四下看了看,哪里都不像有更衣室的地方,只能慢慢摸黑摸索。
木门推开又关上,走廊上偶有的脚步声,李卓瑜也醒了,进院子的时候让唐家主不必派遣随侍候着,他自己警醒守夜,守到的是云初隐鬼鬼祟祟的声响。
他按捺不动,如果他想潜入阿至的房间,那他绝对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他踱步到门边,开了一个条缝,云初隐怎么也不会明白,自己眼里乌漆麻黑、勉强能辨的环境,为什么他们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云初隐沿着走廊走到西侧房的尽头,探头探脑地折腾一番,又折回另一侧的走廊,前后探了一回,踌躇了一会,就从走廊下来,向东侧房这边走来。
李卓瑜住尽头这间,池至住中间的房间,乐符的房间离云初隐最近。李卓瑜考虑了一下,一旦他有任何不轨之举,自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云初隐没有上东侧房的走廊,反而绕道房间后面去,李卓瑜立即走到对面窗户,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只摸黑从厢房后面的路走到了李卓瑜的房后侧,又消失在拐角处。
李卓瑜又重新回到门侧缝边,见到云初隐从他房前的走廊下走过,只是方向不太对,等李卓瑜察觉的时候,云初隐已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她刚刚是被担架抬过来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