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样及其人选定标……2

李卓瑜当众感叹使得众人不约而同地向他看去，转头动作一致，场面着实有点滑稽。他略略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右手一抬，示意大家跳过自己的打断，继续正事。

一旁的池至看着好友略带窘迫的模样，笑着替他解围，继续问到云初隐：“两票的话还是有可能舞弊，万一都有他们有分门别户呢？是不是不该让他们内部人员自己票选呢？”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红鸾阁里的人际关系错中复杂，他们这些空降部队谁能清楚其中利害？

云初隐反倒不太担心，她问到：“这是一场比赛，参赛礼服是不是应该保密，直到比赛那一刻再公开才合适？”众人都默默点头，她继续说到：“让内部人员票选，第一是他们在这方面肯定比我们专业，第二就是降低参赛作品暴露的可能性。”

“至于票选舞弊，”云初隐笃定地说，“可以让他们在投票的时候说出选择的原因，你们可以酌情参考。票选的结果，等出来以后再决定也不迟。”

民主票选，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说不定不用投到最后，还是会有人直接敲定。而且这个投票，与其说是投票，不如说是协助决策人选定衣样的参考建议，投票结果并不重要，而是投票过程能让池至做决定。

等大家都为这场别开生面的投票活动做好准备后，殿外的参赛员工都等得迫不及待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殿内准备，殿外的争论也没有停休过。

每次投票，都是殿外一人单独进入，投票轮番几次，已经有两款衣样有领先票数。只是投票约莫已进行一半了，殿外的人员选似乎没少，并且略有吵杂吵嚷之声，声音之大已传至殿内。罗捷枫走到门口传达池至的意思：“已经投过票的不用逗留，到东侧厅等候最终结果颁布就可以。”说完，人群立刻噤声，却不见散去，不妨碍投票又继续进行下去。

又过了好几轮，投票活动似乎接近尾声了，云纵发现每次开门前，门外隐约传来争执之声，等殿门打开，又在顷刻之间归于寂静。在罗捷枫的驱赶之后，人群并没有减少，云纵本以为是自己听错，可这次她看到人群紧紧团在一起，中间似乎有谁在挣扎，她心生疑惑，立刻把这件怪事告诉了云初隐。

等下一个人进来投票时，罗捷枫没有只把门打开，而是走了出去，他手扶腰间佩剑，往人群前一站，还没开口，人群已有怯懦之意，这时人群居然蠕动起来，又传出“唔唔唔”的声音。

李卓瑜从罗捷枫身后走来，他冷冰冰地说：“让开。”这些人并不知道发话的人是什么身份，但他的语气带着权威，这两字像刀子一般劈开了人群，两个瘦小的身子跌落出来，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她头发凌乱，满脸通红，神情倔强，另一个是六七岁的男孩，她们双双跌在地上贪婪地呼吸起空气来。

“怎么回事。”李卓瑜的语气似乎从冰窖捞出来，冷酷得无人敢接。但还是有死鸭子嘴硬的人回到：“他们是来捣蛋的，怕给大人们造成影响，才……”只是心虚之言，这人说起来的声音越来越抖、越来越小。

“才不是！”地上的女孩喘过气来，咳嗽两声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们才不是来捣乱，我也是要投票的！”她脚下的小男孩也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愤懑地支援道：“我们也要投票！”

这时一个任职级别看起来高一点的小人假惺惺地说到：“她们没资格投票，怕影响不好，赶都赶不走，给大人闹笑话了。”随即变脸一般尖酸刻薄地喊：“还不赶紧把她们弄走，别惹大人不高兴。”刚刚挤压她们的人群像突然活过来一般涌过来，巴不得像洪水猛兽一样把这俩孩子撕了。

看着这帮人演戏，李卓瑜心中不快的程度快爆表了，他伸手之间，罗捷枫的剑已经架在刚刚用言语糊弄他们的小人肩上。“这里轮到你说话吗？”冰刻般的语气跟剑尖的寒气十分匹配，这下没人敢乱动了。

女孩没有被吓到，她坚定地说到：“我也是我爹的徒弟，我就有资格投票！”男孩在她身旁怒点头，表示她们的立场如此一致。

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如果不是如临大敌，这帮人怎么会如此对待这两个小孩。这里头就算没有大文章，也有小故事。

“进来。”李卓瑜把佩剑一收，没有废话。

进殿后，女孩带着小男孩对着店里的大人们行了一个礼以示谢意，随后她走到得票最少的那套婚服前说到：“我要投我爹爹的婚服。”

说实话，店里五套婚服在样式上来说几乎平分秋色，这也是池至难做定夺的主要原因，并没有一套特别出彩，都没有那独一无二的精彩。

女孩看大家兴致缺缺的模样，语气急切起来：“我爹爹之前是一线牵的顶级缝衣匠，是遭遇了小人才到红鸾阁来，我爹爹的手艺总是最好的！”

乐符听不下去了，开启了他嘲讽技能满点的大嘴巴：“能送到这被评选婚服的缝衣匠，哪一位不是顶级的，别说你爹在一线牵有多风光，我们红鸾阁也不是吃素的。”他似乎有什么听不得别人自夸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