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巫之间的较量
教堂里基本上除了老弱病残之外就是重伤的男人。他们是在保护家人亲友避难的时候受伤的。虽然伤势都挺重的,但是好在没有什么污染,至少是没有圣水不能净化的污染。
现在的镇上还能自由活动的就是武装起来的镇民以及金夕和维多利亚这两位明显战力高强的女人。至于亚历山大,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上次被人看到的时候他还在钟楼上发出警报。大家猜测他应该也和他的父亲一样拿起武器加入到男人中去一起守护自己的家园。
“保护我?守护我?”虽然女巫的话没头没脑的,但是亨特神父却没有一点疑惑的表情,明明用的是疑问句,但是神态里却只是陈述的淡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虽然会祈祷却得不到回应;能够治疗也只能依靠圣水。除了这身黑袍,我和这里的镇民没有任何区别。”
“维多利亚是个不错的信徒,也是一个优秀的圣骑士。但是她还是不擅长欺骗。”女巫偷偷塞给小玛丽一块巧克力:“没错,她之前交代的都是实话。但是实话经不住推敲,可以隐瞒的部分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明显。”
“哦?”
“圣物,那件圣物是最大的破绽。既然想诱敌深入,为什么不是自己拿着然后布置陷阱,却非要兵分两路,在沿途追击可能上当的敌人?明明兵力和战力并不富裕却非要这么做,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如果是什么贵族少爷倒是有点可能,但是维多利亚是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骑士,她的手下应该也不是一群新兵。虽然结果和新兵差不多。”
“所有只有一个可能。圣物是真的,确实可以吸引那些暗处的敌人。维多利亚可以利用它作为诱饵,但是她不能改变圣物的路线。或者说,这个圣物本身就是必须送过来的,维多利亚只能顺道借着它的移动布置陷阱。”
“圣物很重要,又是指定送到这里来。这里又布置了很强的防御机制,但是并没有因为魔物的进攻而触发。恰好的攻击和恰好的圣物送达,这个镇上应该有些什么需要圣物镇压的东西?”
接过琼斯太太递过来的水,金今喝了一口,温度刚好,她回了一个感谢的微笑:“神父,不管你是怎么打算。如果这个镇子保不住,里面的东西大概率也剩不下来。既然都这么兴师动众了,我可不相信对方愿意无功而返。”
亨特神父苦笑一声:“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确实没有镇压和看守什么东西。教廷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
女巫挑了一下眉毛,难得她肯对外人推心置腹一次,对方居然还这么冥顽不灵。就在这个时候,金今的突然感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阴冷、恐怖,并且还有几分熟悉。
“神父,话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看着办吧。这些镇民对你来说是否重要都取决于你的选择。我话也就说到这里。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下一秒,女巫的身体就开始急速变淡然后如同青烟一般消失在亨特神父的视野中,仿佛从未存在过有一般。
熟悉的雪地,熟悉的白骨森林,以及熟悉的黑袍?
只是一眼,女巫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眼前这个黑袍的外形还是没有变化,但是能量波动不一样。不,不能说不一样,是更强,更浓厚,仿佛是本源就在眼前。
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女巫直接一个箭步冲过去,二话不说挥拳打过去。虽然没有随身携带什么刀剑之类的武器,不过金今本身有着戴指虎的习惯,尤其是在警戒状态。隐蔽轻巧,并且出其不意。
刚刚把女巫拉进自己领域的亡灵巫师还没来得及发挥自己的力量,就被迎面一拳打倒。这拳头实在是太硬了,就算是以灵体的形式出现,那东西依旧有着强大的杀伤力,想来是什么高级道具。
论打架,金今在自己家不行,更比不上金夕那种天生的战士。但是把她放到巫师群里,那基本上等于狼入羊圈。除了天军那种天生的壮汉之外,无论力量速度技巧,金今这种自带异兽血统的家伙都是具有这绝对的先天优势。如今,她把自己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
为了不给对方展开下一个领域的机会,也为了堵死他在这个空间里展开攻击法术的可能,金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非常没有礼貌地将亡灵巫师直接打趴在地上。随后拳头如同暴风雨一眼朝着对方身上招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时不时地还踹上几脚。甚至她自己都听到了几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
【管你是什么,先敲碎试试看。】看似斯文学霸的金今,在战斗的时候从来都是很知道变通的,能动手揍人的话她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或许这也是她一直卡在初级大巫阶段的原因?
最后,当女巫抄起对方的大腿骨直接把它的肋骨敲断之后,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大概是终于从暴风雨般的袭击中清醒过来,亡灵法师突然爆炸了。没错,黑袍裹着的身躯突然膨胀然后爆炸。无数骨头碎片全部炸裂让过于靠近的金今来不及躲闪,被打中了大片。
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雪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金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