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林不盏并没有和女主多交谈,在经历了船上那场暗杀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强了许多。
她想她以后不管过了多久都无法忘记被大刀穿透而过的老伯还有那条甲板上瘫死的鱼。
和对方告别之后,她独自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如之前愉快了。
刚走到街中便看到四处张望的小小,对方看到她之后连忙向她跑了过来,无奈又担心地说:“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林不盏笑起来,“看你们都在忙,想出来逛逛。”
“姑娘,你以后出来身边还是要带上人最好,这外面乱的很,要是有人起了歹心怎么办……”
小小肃着一张小脸认真地叮嘱她,她一边跟着对方往回走,一边好脾气的连连称是。
回到客栈,小小招呼着要去准备晚饭,赵玉婪信不过别人,这些都要小小亲自去看着。
她径直上了二楼,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窗前的赵玉婪,对方背对着她,大片橙黄的夕阳从窗外落在他身上,外面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推开门,她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正要伸出手,突然被一把握住手腕,赵玉婪低头看着她,又松开她的手。
“有事?”
“有事。”林不盏挺着胸口咳了咳。
她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赵玉婪多看了她一眼。
随即见她眉眼一弯,将手里还沾着泥的荷花塞进他手里,嘻嘻哈哈地说:“我见君子,人比花娇。”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生怕赵玉婪反应过来找她算账。
花枝上还湿漉漉地沾着水,但或许是被握久了,上面还留有一点暖融融的温度。
赵玉婪被塞过来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随即他垂眸看着手里盛放的花,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躲在门外的林不盏悄悄探出半个身子往里看,却忽的一怔,看的出了神。
站在窗前的赵玉婪一手执花,长发微倾,低着头,鼻尖触着花瓣,微垂的眉眼深邃又迷人。
我见君子,人比花娇。
……
不知道赵玉婪是不是有事需要处理,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多停留了几天。
林不盏身子骨不错,睡了一觉起来就精神抖擞,屁股在凳子上怎么也坐不住。
不过不知道最近他们在忙什么,小小和书生都不在。
书里没有详细描写过小小这个人物,但目前看来,对方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而赵玉婪的身边应当也不会留普通的人。
林不盏想了想,试探地敲了敲门,看到在里面喝茶的赵玉婪,她有些惊讶。
和她一样的闲人,找到了。
随即她目光轻移,看到了放置在玉瓶里的荷花,眉眼一弯,心情也好了起来。
“赵玉婪,你有时间吗。”
“没有。”赵玉婪想也没想的就回绝了她。
“你明明有。”
她走过去,趴在桌子上看他,一双眼睛亮的出奇,“赵玉婪,听说这里晚上有庙会,我们出去玩吧。”
庙会,意味着人多,人多,代表着麻烦。
赵玉婪喉结滚动,正要打消她的念头,突然对上她那双亮如星昼的眼睛,心里忽的一滞,移开目光道,“你身体好了?”
“好了。”不能更好了。
难为书生这么忙还每天顾着她的药。
虽然很大程度是为了赵玉婪,但她也承了他的情。
“不去。”
赵玉婪抿了口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她心里一气,觉得赵玉婪这人真没劲,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她才不愿意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
“你不跟我去,那我就逃跑。”
她一拍桌子,说的掷地有声。
赵玉婪看向她,冷冷一笑,“你跑得了?”
“跑不了也要跑,反正给你制造点麻烦总能做到。”她哼了一声,叛逆心钻了出来。
赵玉婪却眼中一厉,冷光闪闪,让她凉飕飕地缩了下脖子。
她差点忘了,对方是个杀人如麻的大反派。
“去吧去吧。”她唇一抿,抓着赵玉婪的手将他拉了出去。
缓下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撒娇,温暖的手心抓着他的手腕,隔着衣袖也将温度传递了过去。
赵玉婪一顿,拧着眉要给她点教训,好治治她这以下犯上的性子,林不盏却好似感觉到了后脖颈上的杀气,拖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出了房。
门外的喧闹顿时扑面而来,忙上忙下的小二还没忘记给这两位贵客打声招呼。
“二丫!”赵玉婪压着嗓子斥责了她一声。
他堂堂一个雍度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