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克乘侮何消言
江黛青叹口气:“那时桑仲亲了焉焉,你也亲了我。我......我俩都觉得心动,但又不能确定是为什么,所以就......就做了个实验。”她说:“事实证明,我们的心动和接吻本身是没有关系的......”
话里的意思,嵇元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所以,你和姜焉焉......”
江黛青不耐烦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拍拍他的手:“可以放手了吗?”
嵇元才意识到还抓着江黛青,连忙放手。江黛青抽身就走,嵇元见了又慌忙拉她:“你要去哪里?”
江黛青无奈道:“我要回屋解衣看看,是不是又被你抓青了!”
嵇元脸现懊恼之色:“我不是故意的......”
江黛青抱怨:“你种的‘梅花’才好,就又来了!”嵇元听了心神微荡,江黛青继续说:“丑死了!”
嵇元马上接道:“一点儿不丑!”
江黛青道:“初时红红的,倒是不丑。后面渐渐变青、变黄的,怎么不丑?”嵇元只盯着她念叨:“不丑!很美!你很美!”他说:“清真,你真的很美!”
热度渐渐浮上江黛青的脸。
传信的使者带着谙达勃儿那沙必的回信回来了,灵州总督福鑫被证实就是一直与谙达暗通款曲之人。嵇元带着风行卫,亲自搜出了谙达的信物令箭,连同谙达的回信一起由太子呈递给了皇帝。林穹趁机数度安排偷袭,直把勃儿那沙必气得吐了血。
林穹那边战事正忙,灵州又罢免了总督押解回京。太子直接将政务委托给嵇元,叫他临时代理总督之职,一时他也不得空闲。桑仲随林穹立功去了,江黛青索性把姜焉焉接来作伴。自上回桑仲被江黛青指点了一下,姜焉焉也不那么痛苦了,但是还是不能体会到各中滋味。江黛青就趁住在一起,详尽地教导她。
嵇元虽然不再疑神疑鬼的,但是看江黛青和姜焉焉亲热还是会做脸色。姜焉焉都尽量在他回来之前就溜走,以免看到他害怕。
这天,嵇元回来得早了些。撞到了江黛青和姜焉焉在说着悄悄话,姜焉焉脸色羞红,江黛青看着倒甚是喜悦。见嵇元回来,姜焉焉就慌忙告退跑了。
江黛青笑问:“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嵇元轻哼一声:“哪有人是嫌自己的夫君回来得早的!”江黛青心情不错,不去挑他话里的毛病,看他神色甚是疲惫道:“我与你梳梳头吧,可以放松精神。”见他缓缓点头,江黛青便与他卸下发冠,松开长发,梳了起来。
嵇元闭目养神,江黛青细细梳完又用篦子轻轻篦头。嵇元说:“此间事,做得差不多了。过俩天我们大约就可回京了。”江黛青手下微顿,问他:“茶马互市的事情怎么样了?”
嵇元睁开眼睛道:“这事已经在查了。果然有个晋商涉及私贩茶盐,姓齐,名飞雨。不仅这样,他还涉嫌拐卖妇儿。”
江黛青震惊:“什么!”
“但是这事有个疑难处。”嵇元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他与山西总督澹台勉的独子澹台容的关系密切,往来颇多。”
江黛青惊疑不定。嵇元继续叹道:“山西总督一封书信,倒把自己儿子牵扯在内了。”
“怎么会这样?”江黛青问:“澹台容可知情?”
嵇元道:“尚不好说。澹台容也算是年少有名。他与齐飞雨、莫如先、佘见功、闻信、白墨羽并列河东六公子。”他苦笑道:“一口气扯进去两个。”
江黛青疑惑:“这六公子都是些什么人?”
嵇元一一讲给她听:“佘见功是前山西知府佘设的独子。佘设因贪污罢官丢了性命。澹台勉继任后见他的遗孤年幼有才学,不忍他失学,接济他与澹台容一同读书。他二人是同窗。”
“白墨羽世代书香。到他父辈读书不成,弃文从商,倒攒下颇大的一笔家业。由他家出银资助的私塾遍布河东道。乡绅之子闻信、武馆教头之子莫如先、和巨贾之子齐飞雨都出身自白氏学堂。”嵇元说:“白氏学堂有诗社论文的习俗,一年一届。每个分学堂的魁首可以共聚百花宴,以诗词定高下。接连数年,都是他们六人争魁,所以河东称他们为‘百花六公子’。外道则称他们‘河东六公子’。”
“原来如此。”江黛青道:“我倒是在京中读过百花集,想来多是他们的诗篇了。”
嵇元点头:“他们诗咏成帙,佳作颇多。确实有才。”
“若说六公子关系密切、交往频繁也是有的,只是不好分剖澹台容是否知情。”江黛青道。
嵇元也说:“多半是不知情的。”他苦笑:“就看皇兄如何想了!搞不好他觉得连澹台勉都是知情的。”
江黛青也叹息:“澹台大人甚是令人敬重。养出的‘澹台双姝’,和‘河东公子’想也不差。如果真的被牵连了,那绝对是朝廷的损失。”
嵇元也附和:“正是。太子也对此事甚是关切。他平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