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委屈
静怡也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宫中的嫔妃好似……”
可是实在不该,谢玟年轻气盛,身体康健,不该如此。
含灼也觉得震惊,谢玟在床上的表现实在不能输差的,但是为何自己迟迟没有身孕?
不光自己,宫内的嫔妃都没有,总不可能是后宫的女人都出了问题,那出现这样的情况,必然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皇上不行。
含灼和静怡对视一眼,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静怡脸色微妙,咳了一声,她实在不知晓皇兄有这方面的隐疾,这事情可是不容声张的。
“那什么……”静怡饮了一口茶,“许是时运不好,你不必担心的,这事情也强求不来,左右皇兄宠爱,孩子迟早会有的。”
静怡胡乱宽慰了一番,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含灼叹了口气,心中实在思索烦扰,想着等着宴会结束一定要问问谢玟了,不知晓谢玟是否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按理说他也不该不知道,帝王圣体,天天都有太医去请平安脉,若是早有问题,谢玟怎么会不知晓?
含灼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直等到宴会结束。
谢玟知晓静怡身子不好,于是恩准她与驸马住在宫中,含灼不放心静怡,于是亲自送了一送,又交代孟子陈尽心侍奉长公主。
含灼回来的路上还是心思不济,思索着谢玟的子嗣问题。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飞快转动,每一步都走的虚幻得很,是以在映云湖旁边瞧见黑影时,吓得惊呼了一声。
后边的问冬扶了一下含灼,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姐姐不必慌张,是我。”林纤纤向她行礼问好。
含灼拍了一下胸口,只觉得虚惊一场,“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含灼顺了顺气问道。
林纤纤也不避讳,直说到,“许久不与姐姐说话,今日,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姐姐。”
含灼看了一下她的身后,并没有带平日里寸步不离的碧儿,她是自己一个人等在这里,感觉没安什么好心。
“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好说?”含灼反唇问了一句,“你若是看我有什么不满,应当去与皇上说,与我说,我是不会改的。”
林纤纤低首,“姐姐说的什么话,嫔妾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在这里拦路,你不想回去,我还要回去。”她很是不耐,说完这些话就要离开。
谁知林纤纤跪在她面前,拉住她的衣袖,“姐姐,我实在是有话要说。”
“你若是真有事情,为何偏偏选在这里,这个时间。”含灼拂开她的手,并不打算跟她在这里耗。
但是林纤纤显然是不要面子了,只死死抓住含灼的衣服,“姐姐。”
含灼拧不过她,只得道,“你要说便说,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林纤纤见她是愿意了,才终于起身,“不知姐姐……”
她眼睛瞥了下问冬,意思不言而喻,含灼本就心烦,此刻即便知晓她不安好心也只想着她有什么招数便快快尽数使出来,自己实在是疲于应对。
于是叫问冬先离开,问冬自然不肯,“小主……”
她小声提点含灼,含灼却已经不在意了,“无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人也没什么。”
问冬拗不过她,只好先离开。
含灼这才看向林纤纤,“这下,有什么话总好说了。”
林纤纤笑,“姐姐是坦荡之人。”
含灼并不觉得她实在夸奖自己,对于林纤纤来说,自己不是坦荡,而是傻,但是含灼并不在在意这些,“不知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含灼看着她问。
“姐姐忘了,我是宫女出身,不像姐姐是千金小姐,学识渊博。”林纤纤苦笑一声,“姐姐,我在这后宫实在不易,你应该晓得我这一路爬上来很是辛苦。”
“你辛苦?”含灼嗤笑了一声,“如今你在我面前如此这般又是想要如何?你辛苦,所以我应当将圣宠拱手相让?林纤纤,不是这样的道理。”
含灼盯着她,“我不知晓你所求什么,地位或是圣心?可这每一样,都不是别人让出来的。”
“你道自己是宫女出身,那你应当比别人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你们让一让我又何妨呢?”林纤纤抬起头,回应含灼的视线,眼睛里泛着泪花,“你们本就是世家小姐,身份贵重,即便不入后宫,仍旧能够锦衣玉食的过一生,又何必都跟我过来挣抢呢?”
今日母亲还劝自己,其实真正看不开的人是林纤纤。
“你可知,你的枕边人是当今皇上?”含灼又将母亲劝导自己的话用在了她身上,“帝王之爱,注定无人可得独占。我不知晓你当时与皇上是怎样的情谊,但你既是选择他的时候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