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逾!
“可惜啊。”孟溪摇头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已经心有所属了,你请回吧。”
秦昭第一次被异性拒绝,连他自己都没有捋清的情愫被扼杀在摇篮里,可是他不想走,他根本不奢求孟溪所说的,他只是本能地想保护她,虽然不知这种本能从何而来。
“如果你非要去,”秦昭望着上游的方向,“我跟你一起去。”
“别闹。”孟溪收起不正经的笑,“你放心好了,我伤得再重也死不了,倒是你,身为S15副指挥不知道‘惜命’两个字怎么写?”
秦昭:“你不用把我当小孩子哄,孟溪,我是个男人,我可以不要你的爱,我只求他护不了你的时候,让我护着你,可以吗?”
孟溪一怔,身份被戳穿的窘迫让她无法再恣意地说玩笑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秦昭坦言:“我有所怀疑,所以派人查了你。”
“哦。”孟溪对他的不信任并无太大的反应,身份被知晓后再无说笑的心情,恹恹道:“通讯连上了就好,快回去吧,你的队友们还在担心你,我先走了。”
秦昭跟上去,他素来不爱与人道歉,却一路祈求她的原谅。
“我没怪你。”孟溪停下来跟他解释,“这件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我和三年后的你一起穿越到了三年前,三年后的你被A军第三军团抓了,现在多半在指挥所。”
“原本你会在这次任务中受重伤,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你避开受伤,平安地返回营地,所以别再跟着我了,乖乖回去,行吗?”
秦昭听了这种离奇的事情竟然没有质疑它的真实性,而是问:“所以你所说的喜欢的人是三年后的我?”
“对。”孟溪说。
秦昭勾了勾薄唇,眼里却没有笑意,“那他真是个混蛋,舍得一个人离开,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给其他男人卖命。”
孟溪瞪他一眼,“你够了,这样说自己好吗,你迟早也会到三年后。”
“既然你担心的是我,我就更不能走了。”秦昭说。
孟溪:“???你没事吧,如果你又受了重伤,我这一趟就白来了。”
秦昭严肃道:“如果你折在这里,我还不如受重伤。”
孟溪被他严肃的样子逗笑,自从和秦昭互明心意后,好久没再见过这个冷若冰霜的表情了,暗自感叹,他真是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行吧,但是不许在他面前提我受伤的事。”
“知道了。”秦昭心里不爽,明明是同一个人,孟溪对他和对三年后的那位态度截然不同。在他面前,孟溪戴着笑脸面具,真话也当做假话说,提起三年后那位时,她才肯露出假面下的认真。
A军指挥部。
汪逾深夜急火攻心,找不到释放的口子,于是匆匆赶往散发着浓重血腥气的审讯室。
他傲慢地拽着铁链,像拽着一条桀骜不驯的狗,秦昭在剧痛中睁开眼,顶灯的刺眼白光将他的神智唤回几分。
汪逾收紧手中的铁链,“我都无觉可睡,你却能在这里睡个好觉,秦副指挥,你的日子未免太好过了。”
坚硬锋利的铁项圈紧紧勒着磨得血肉模糊的修长脖颈,秦昭急促地呼吸,用气声说:“羡慕吗,要不,我俩换换。”
汪逾蓦地拉住铁链往后扯,“别忘了,你是死是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汪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不对,我忘了S15的秦副指挥不怕死,让我想想你怕什么,你怕见纪严飞,潜龙口一战,纪严飞本来不会死,他铤而走险,深入埋伏都是为了替你争取一线生机,让我猜猜你怕不怕见他?”
“汪逾!”秦昭双目猩红,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吼。
“人人都以为纪严飞死了,可是我汪逾怎么会放过能和你媲美的军事天才,这几年我在纪严飞身上做了不少实验,现在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算是废了。”汪逾说。
汪逾焦躁的心情终于被暗爽抚平,“没想到北岭无人不知的边境神话秦昭也会露出狗一样无能的表情。“他凑近铁门,你不用为你的好战友觉得委屈,我的下一个实验对象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