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身去门口开门。
这时身后又问。
“去哪儿。”
梁沫真是忍不了他了,回头不耐烦回他一句,“去接水啊,你发烧了。”
她先回剧组临时开的房间里取了水盆和毛巾,接了热水打开门。
纪柏川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
她将毛巾打湿拧干,轻轻沾他的额头,两颊,脖颈,还有胸前。
“停下。”他又来了。
他仰头叹息一声,慢声低吼着,“我让你停下。”
梁沫吓得把毛巾都扔进水盆里,水花溅湿了她的裙子。
等了一会,她道,“如果您觉得不合适不自在,那您就自己来。但是这烧必须退。”
梁沫又等了一会,这尊佛的双手是金子做的,哪肯自己伺候自己。
她微微倾出一口气,又捞起毛巾,这次不是上半身,而是将他垂在膝盖上的手掌翻过来,擦他的手心。
纪柏川平静开口,消了气。
“你确定还要继续?”
她擦的很专注,敷衍的轻喃着,“什么,意思。”
“不后悔。”
“后悔什么。”
梁沫浑然未觉,空气中响起水盆打翻的声音。
纪柏川猛架起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拎起来,抵在墙上,她脚下直接空悬,碰不着地。
梁沫瞪直双眼,呼吸湍急,一颗心像卡在喉咙口,堵截了呼吸。
纪柏川将上半身重量都挤在她身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体传来的灼热,咯的吓人。
他抬眸盯她,那抹漆黑瞳仁里隐藏的东西太过撩人,看一眼都会溃不成军。
她撇开脸。
纪柏川一只大掌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直视他。
梁沫找不到呼吸,想挣脱,但颌下的力道使她根本无法动弹。
纪柏川面色冷肃,松开手,盯着她的那双眼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好似终于得到了一件沉迷已久的东西,仔细盯着,生怕转眼没了影。
梁沫惊吓过后的余温还在,身体时不时开始发抖,她缩着脑袋,垂眸,睫毛扑闪,薄薄眼皮里瞳孔骨溜溜转,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再撩眼,纪柏川的眼神仍焊在她脸上,只是渐渐没了神采,眼皮沉重半耷着,额头上的汗扑簌扑簌往下落,唇边不时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她出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你知道他们对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纪柏川身体离开她,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气,含糊着,“有人给我下药。”
“什么药。”
他觉得有些可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会是什么药?”
“哦..”她尴尬咧唇一笑,不说话了。
随着时间推移,他得难耐愈加明显,他解开身前纽扣,梁沫惊吓一声,猛闭起眼。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他轻描淡写道。
梁沫双眼仍紧闭着。
纪柏川玩味的声音输送耳膜,“你害怕了?”
她捂唇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又摇头。
这个纪柏川就是有本事将她逼成精分。
到了摇头之后,她就不再动作了。
纪柏川像得了指令,长臂一揽,手掌覆上她的细腰,又将她的身体接贴过来。
他就这么俯身盯着她,如此近距离的纪柏川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五官看上去比女人还要精致,如果让他每天化妆,那会美成什么样。
正想着,他突然不打招呼朝她的唇袭来,梁沫皱起一张脸等待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那唇却在离她一寸之地停了下来,他错开,将脸颊贴在她耳边,轻轻喃。
“想看你跳舞了。”
梁沫的脸立刻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明明知道这是她喝醉酒之后的发疯产物,怎么还拿这个取笑她啊。
“给我跳一段,嗯?”
她也不想跳啊,架不住纪柏川罕见的温柔,那声音实在太蛊人了。
梁沫第一次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给人热舞,有些不同于以往的僵硬和刻意。
但还是自己给自己哼着歌,在黑暗里化身红色舞娘,取悦他的上司。
每次转身,看到纪柏川盯来的冷到冰山的脸,都让她腿软,坚持不下去,职业素养愣是撑着她无法停下。
走廊的灯光透过玻璃窗上打在她的裙上,光影交错,忽明忽暗,是维也纳大厅也欣赏不到的绝妙演出。没有一束光是浪费的,多余的,也没有哪一幕逃过他的眼。
他扔掉手里的烟,拦下正在头顶挥舞长臂的她,又一次推到墙上。
他呼吸急喘,搂她的腰,而后一点点往下移。
这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