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吓得发抖，一只手抓着他的Polo衣领，另一只手放在腿上，食指扣牛仔纹路。

“要不还是...不了吧。”

纪柏川微微勾唇，一只手松开剧本，揽着她的手臂，面无表情问，“今天怎么这幅打扮。”

她心里一跳，“不好看吗？”

他靠在沙发上，从她的T恤袖口稍稍钻进去，摩挲着她手肘上的皮肤，她的皮肤又软又滑，此时被纪柏川拇指上的厚茧轻刮着，传来阵阵痒意。

“太小了，我会觉得我在□□未成年。”

这话一出，梁沫脸刷的红了，好似两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纪柏川，好像永远一副冰山一样脸说出最下流的话。但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她深深低着脑袋，往他的脖颈藏。

察觉到她的动静，纪柏川这才注意到自己衣领有只紧抓的手，就这么紧紧攒着。他唇角动了动，挑了挑眉。将她的整个手臂完全放在他的颈后，又捞起有一只手从颈前绕过，让两只手交汇。

纪柏川此时是斜躺着的，她这样的姿势，只能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趴在他的胸前，纪柏川击鼓般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梁沫实在承受不住如此亲近的接触，好像紧张到要晕过去。她坐起来，保持回原来的姿势，只是不再抓衣领，就简简单单坐着，双手规规矩矩。

纪柏川没再强迫她，淡看她就这么僵着。

“我是为了试镜才这样穿的。”她解释。

他懒懒撩眼，“挺好，既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就表演一段。”

“哪段？”

“就这段。”他手指着刚刚掀开的那一页。

看来，这激情戏是逃不掉了。

“这段...没有男演员啊。”她轻声。

“我就是演员出身的。”纪柏川今天看来是要和她作对到底了。

“给你五分钟时间酝酿酝酿。”

梁沫拿着剧本，刚要起身，纪柏川一只手又给摁了回来。

“就在这看。”

梁沫双眼一闭，有种即将被生吞活剥的感觉，忙活半生，归来竟是大佬桌上的鱼肉。

片刻，梁沫放下剧本，长吁一口气，说，“好了。”

纪柏川轻点头，示意她开始。

她看着他，突然将自己带入到那段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环境中，哭喊着。

“阿林，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啊。”

她抓着他的手臂，哭的泪眼模糊，“阿林，我不想死在这，我还没有毕业，还没有真正开始我的人生，我还想去世界各地旅行呢，我还没有开始工作，我还没有...”

她顿在那，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朝他扑过去。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胡乱刮着。

她从来没拍过这种戏，更何况还是对着纪柏川，以至于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只是机械的在他的脸颊脖颈摩挲，没有勾引，没有享受。

“不行不行不行。”她立刻撤回身，将脸埋在手心，一边抹眼泪。

“我没拍过感情戏，也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比小白还小白。我觉得我好像驾驭不了这个角色了。”

纪柏川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其实你的本能反应，是符合这个人物的，只是用在别的角色里就很糟糕了。”

梁沫从指缝中悄悄瞄他，纪柏川动了动唇，饶有兴致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嫌无趣。

她突然想到网友们反复强调的主动，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她一点点松开手，试探着说，“纪老师，想求您一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他轻撇唇，“说。”

“我想让跟您学习学习，您来做我的老师。”

“学习什么。”

“学习...怎么拍激情戏。”

纪柏川抿了抿唇，几乎立刻笑出声。

梁沫被他的这声笑弄的羞死了，捂着脑袋，耳朵，不看不听。

“你想怎么学。”他的声音平静又温柔，在她心尖上剐蹭着。

她探出头，手肘抵在膝盖上，姿势不太好看，“一对一，实战型教学，不可围观，必须隐蔽。”

“而且，要包分配。”

纪柏川差点憋不住笑，身体一抖一抖的，老半天，才慢慢平复，“你是来求学的，怎么反过来要求老师了。”

她低头抿唇，开玩笑，主要这种事不一对一也不行啊，难不成还…

他想去一边拿烟，又倏地停手。随手捏了捏她光秃秃的耳垂，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学费可是很贵。”

梁沫脸上的笑渐渐收起，“可是导演，我没什么钱。能用其他东西代替吗。”她巴巴望着他。

“看你诚意。”他轻描淡写。

“我保证会按时上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