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梁沫抬了抬眼,盯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粘着微醺的情|欲。
她腼腆一笑,“想看吗,我买下来了。”而后掀开薄被,把叠放整齐的那身套装拿出来。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纪柏川手心手肘互抵着,缓缓吐出口烟,似笑非笑。他挑了挑眉,“你买下来了?”
“为什么?”纪柏川坐在床边,倚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看她。
“倒酒的时候我看纪导一直往我这边看,想着您应该是挺喜欢这身衣服的,就买下来了。”
他没忍住噗笑一声,玩味道,“你买下来,呆会是不是还要找我报销。”
她仍保持着笑容,没反驳,反而点了点头。
他唇角一勾,“穿上看看。”
梁沫拿着衣服正要去卧室,纪柏川突然一声,“就在这换。”
她深吸口气,紧闭双眼,转回头。垂着脑袋走到床边。
就算她是条待宰的活鱼也该体谅一下鱼的脸皮吧。她真的无法做到在他面前心平气和的脱衣服。
梁沫眼睛动了动,在床上扫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能会被打的办法,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试试。
她解开纱质蓝色碎花上衣前的纽扣,瓷白的双手扶着衣服边沿,正要脱下。她抬眼,纪柏川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慵懒微睁的双眼倾吐着浓浓醉态,黑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繁乱复杂的光,浑然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梁沫慢慢走近他,纪柏川停下抽烟的动作,似迎非迎。
她站定,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上衣,直接蒙在了纪柏川的头顶上。
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把这件上衣扯掉,也没丝毫发怒的迹象。反而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遮掩不覆存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件衣服是半透明薄莎材质,既使挡在眼前,也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反而增添了淡蓝的朦胧色彩。
衣服掩住他的鼻息,还留有属于梁沫的味道,淡淡的茉莉清香,很好闻,似乎还能缓解酒后的偏头痛。
梁沫把短裙脱了下来,浑身上下只剩把重要部位遮住的小小的布片,她没立刻拿制服穿上,而是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双手握了握她的小腰,细到几乎两只手便能撑满。她又侧了侧身,对着镜子看了看。
梁沫平时没怎么观察过她的身体,没曾想,经过这么多天以来的努力,她竟然已经长成了如此傲然的幅度。她用双手托着扶了扶,两座傲然在空中上下颠着,晃了又晃,很久才恢复平静。
她还时不时往纪柏川的方向瞟,怕他偷偷把蒙着的衣服拿下。
看够了,梁沫去沙发上的白皮包里拿出发卡,把长发挽在脑后。这才终于去床边拿了制服套装穿上。
又去照了照镜子,转身对着纪柏川说,“好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纪柏川慢悠悠撩开衣服,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扔到烟灰缸。随即起身,去桌上拿起摄像机,对着梁沫聚焦。
梁沫懵了,不知道他这是何操作。
“纪老师,您这是...在干什么。”
他轻描淡写溢出一声,“感觉来了。”
哈?什么感觉??不该是那种感觉吗?怎么反倒激起他的创作欲望来了。
感觉到前方有只硕大的摄像头在对着自己,梁沫浑身不自在。双手尴尬的杵在那。
“我...要怎么摆?”她尴尬笑笑。
“随你,想怎么摆怎么摆。和平时拍杂志一样。”拍杂志的话,那没什么难的。
“需要打光吗?”
“不用。”
行吧,她倒要看看,大师极导演,在无打光无背景的情况下能创作出什么惊天大片。
梁沫先是侧了侧身,向上倾斜四十五度,露出她最自信的侧脸。随后又蹲在那,双臂垂下,微微嘟嘴,挑起眼皮向上看摄像头,露出稍显无辜的下眼白。
纪柏川大炮里啪啪啪的声音响不停,整个沉浸在创作海洋里,换各种角度,只为拍下他认为的梁沫最勾人最美的一幕。
约半小时后,纪柏川轻呼一口气,放下大炮,“好了。”
梁沫快累瘫了,直接坐到地上。纪柏川没看她,盯着相机屏幕看。一边说,“过来看看。”
梁沫强迫自己起身,跑过去。
照片的质感不像平时的那种未修片,整个画面弥漫着一种稚嫩又简朴的味道。
没有过多的色彩修饰,风格靠拢。就只是简单的抓拍,简单的动作,朴实无华的色调。可在纪柏川的镜头下,竟能让人立刻脑补出一部缠绵悱恻的电影故事来。
电影主人公拥有最自由的灵魂,却也隐隐透着无法言说的过去。
梁沫看着这些照片,不可思议道,“这还是我吗?不敢相信。”
“好像电影女主啊。”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