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梁沫等了一会,看纪柏川差不多睡熟了,动身将他平躺放在床上。盯着他沉静帅气的五官,朝他袭去。
这次她亲的不再是脸颊,不偏不倚对准他的唇,轻啄一口,起身。
下一秒,她的手臂猛地被一只手捉住,梁沫回头。
纪柏川没醒,只是唇边嗫懦着什么,听不清。她伏下身,凑到耳边听,只能听到轻微的“姐姐”两字。
不太确定,但确实很像。
她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刚掰完最后一根的时候,纪柏川又整个重新抓了上来,急切道,“姐,姐,你别走,别丢下我。”
他的语气不再冷漠,而是如孩童般,带点撒娇。
梁沫这次终于听清了,他确实喊的姐。但此刻他还在睡,应该不会出现认错人的情况。
所以纪柏川还有个姐姐?
“姐,姐姐...”他还在喊。
无奈,梁沫只能抓着他的那只手,轻声说,“姐姐在这,姐姐在这呢,不走,睡吧,啊。”
只是这一句,她发现纪柏川紧抓的手立刻就松了,唇边也不再呓语着什么。
梁沫再去听,只剩下如刚才那般平稳混重的呼吸。
翌日,梁沫早早起床,趁着大家还在熟睡,在阳光下对着镜子看那片伤口。
那块牙印已经由鲜红变为褐红色,光泽也已不再。只是稍微一动,还是隐隐作痛。
权衡之下,她只得去包里拿来创可贴,把那块贴成十字形状,暂时应急。
天彻底凉后,演员们陆续穿好戏服出来,挨个来摄影师这排队化妆。
而梁沫已经化完妆,坐在石阶上看好一阵子剧本了。众人扭头看到她都有些吃惊,毕竟梁沫平时虽然不怎么拉队,但绝对不算勤奋的那一个。
这时有女演员问,“梁沫,今天怎么那么早。”
梁沫眯眼看她,笑说,“早上做梦醒了,就再睡不着了。”
她所坐的位置和化妆队伍离的并不算远,因为肩膀上的那两片创可贴,也被人捕捉的清清楚楚,“梁沫,你肩膀怎么了。”
她懵了瞬,低头看去。以最短的时间头脑风暴,想主意。她扫了山林一圈,突然灵机一动道,“哦,我昨晚...遇到鬼压床了。然后早上就被惊醒了,起来一看,肩膀上好像是被鬼咬了一块,还出血了,吓死我了都。”
“什么!?”
排队的一伙人异口同声的喊。
“也太离谱了吧,从前只听说过鬼压床,没想到竟然在现实中遇到了,而且还真的咬了人!?”有女演员说。
男演员也道,“不会吧,怎么听着那么玄乎呢,这世上哪有鬼啊,反正我不信。”
“你还别不信,你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深山老林,悬崖底下不一定躺着多少冤魂呢,可能看梁沫和他们前世认识的人比较像,就来找她了吧。”
“啊...”刚刚那个女演员捂着耳朵大喊,“你快别说了,我们还要在剧组呆一段时间呢,这要是真有鬼怎么办...我最怕鬼了。”
“我看过报道说,鬼压床好像不是真的鬼,是人的压力导致的,是一种梦魇,梁沫,你确定你那块是鬼咬的而不是自己碰到的?”
原本还一副看笑话心态的梁沫脸色蓦地一凛,狠狠点头,“当然,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除了鬼,还能是谁。”
“那就奇了怪了...”那位女演员陷入沉思。
“我不管,反正这山顶我是住不下去了,只要一想到晚上鬼随时有可能过来身边,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剧组就像一家小型公司,不出半天,山顶闹鬼这件事已经上上下下传了个遍。
甚至传进了纪柏川耳朵里。
此时他正在和摄影师交头看刚刚拍摄的画面,有个女演员匆忙跑过来喊,“纪导,剧组出了个事。”
他头也没抬,仍旧低着头,低沉一声,“说。”
“咱们剧组闹鬼了!”
他这才抬起头来,承受着刺眼的日光,看向她,问,“怎么回事。”
“这事据说是从梁沫那传出来的,梁沫昨天晚上遇到鬼压床了,半夜还惊醒了,醒了之后一看,肩膀被鬼咬了一块。你说神奇不神奇。”
纪柏川收回神,唇角微动了动,机不可闻一哼,说,“行了,知道了。”
“该怎么办啊纪导,这晚上要怎么继续睡。”女演员神态十分焦急。
纪柏川动了动下颌,眼光扫了一圈,回看她,“要不这样,晚上大家都搬回山脚酒店,住山顶这么久了,也该换换环境了。”
老大都发话了,这事就没必要再等了。晚上刚一收工,剧组便开始张罗,举家搬迁,收帐篷,收行李。开保姆车一趟趟把人安全送过去。
回酒店后住的就宽泛多了,两人一间,甚至一人一间都没问题。现在是旅游淡季,何况这片山这两个